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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明給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口中說:“汪主席好。”
汪精衛默默地注視了唐生明一會兒,像這樣清婉的軍人,在他拼湊的政權中真是少見的。汪精衛憔悴而蒼白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種微笑的樣子,喃喃地說:“你過來了,這就很好!希望你們這些黃埔的學生多過來一些人,看望我這個昔日的老師。大家一起動手重新組織屬於自己的軍隊。”
周佛海前一日見過唐生明之後,對於唐生明的印象甚佳。因此,在汪、唐的見面之先,已經竭力向汪精衛舉薦過唐生明瞭。
汪精衛過去也在黃埔軍校中做過事,他擔任的職位是黨代表。汪精衛聽說唐生明是黃埔四期的學生,此刻的他便學起蔣介石的派頭,向唐生明端起了老師的架子。唐生明本來就是品貌風流的一類知趣之人,他感覺到汪精衛這派頭,還有擺給在一旁陪坐的李士群看的意思。唐生明立即“唰”地一下站立起來,口齒清楚地表態:“學生謹記老師的教誨。“汪精衛看著唐生明高大威猛的這種身材,心中十分滿意。
汪精衛身處於國民黨內林立的派系中,在包括像“寧漢分裂“那樣重大的多次政治鬥爭時,曾經與唐家的老大唐生智,有過頗為愉快的政治合作關係…….此際,汪精衛與唐生智的四弟唐生明,在兵燹過後的一種人事皆非的窘境中再度相逢,自然不忘向唐家的小弟闡述一番過去風華正茂時期,曾經與孟瀟兄結下的“親密友情”。
一番場面上的應酬話題即罷,汪精衛伊始向唐生明灌輸他那套“**建國”的陳詞濫調。唐生明對於這樣的理論自然沒有興趣,卻也不能不虛與附應。後來,汪精衛用一種慷慨激昂的語調歸結:“其實,我們跟重慶的救國宗旨,並無不同。只是在技術層面上的使用方法上,有所不同。淪陷區裡有很多的中國人,既然人家(不要,我汪兆銘就不能看著這些人民受苦。我們想方設法把他們從日本人手裡接收過來,有什麼不好暱?”
這個時候,唐生明想起自己在湖南抗戰一線,見過的成千上萬中國將士流淌的殷紅的血。
唐生明凝視著汪精衛兩片不停翻動的嘴唇,心中暗暗感嘆:“這個人的嘴皮子真能侃。”
難怪民國元老胡漢民曾經評價汪精衛:
“餘前此未嘗聞精衛演說,在星加坡始知其有演說天才,出詞氣,動容貌,聽者任其擒縱。
餘二十年來未見有演說過於精衛者。”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七章 潛伏者(下)
可是,一個人的心,倘使為一種邪門歪道的漢奸理論所矇蔽住了,外表上即使是說得再漂亮,又能有什麼用處暱?他們所謂的事業,不過是一座粉飾一新的墳墓,外面的光鮮亮堂有了,可是墳墓裡面躺著的不仍然是死人的骨頭,以及一些汙穢嗎?
晚上六時多,愚園路36弄口的汪公館一派燈火通明。出席宴會的威員,除了前一日應酬甚洽的周佛海、褚民誼、梅思平、陳春圃、羅君強諸人,是日尚新增了林柏生、丁默部、葉蓬等數對夫婦前來助興。
唐生明初來乍到,本來尚未被吸納到這個圈子之中,可是,汪精衛在有過剛剛過去的一番私密談話之後,顯然已經把唐生明視為圈中之人了。汪精衛平時甚少喝酒,是日頗為開心,未免便多喝了數杯,他面帶著笑容走到唐生明跟前,跟唐生明開玩笑講:“我知道你跟戴雨農是至交,起先我還以為你是戴雨農派來的殺手呢。”
唐生明這時候正跟李±群、葉蓬幾個人,吆三喝四的猜著酒拳飲得興起,聽過汪精衛這一番話,唐生明根本沒放在心上,他脫口便說道:“呵呵,做那種事情,殺雞焉用牛刀!我是個做大事的人,我既然把老婆孩子全都帶過來了,後面自然希望安安份份地過自己的日子。”唐生明這一番表白有一點不妥,語調中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