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鎖的時候,76旅旅長朱載堂忽然趕到:“報告,3營營長高飛想到了一個辦法!”

“高飛?”一聽到這個名字,劉雨卿就掩不住的高興,一迭聲地催促:“快說,快說!”

朱載堂俯在劉雨卿耳邊說了幾句,劉雨卿面色忽陰忽晴,等朱載堂把話說完,劉雨卿哈哈大笑起來:

“好高飛,等計劃成功了,我要好好犒賞犒賞他!”

次日,日機再度光臨西河鎮。透過雲層,發現下面竟然有十來門大炮竟然就在下面,透過偽裝,若隱若現。偵察機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折回身子飛回機場去了。

守在機場附近掩蔽部裡,親自指揮這次炮戰的參謀長蔡雨時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大喜,傳令防空兵作好準備。

過了一會,空襲警報響起,三架日機向飛場猛撲過來。對準機場上的十幾門火炮不停地俯衝轟炸和掃射。這十幾門火炮被炸得肢離破碎,炮身上的木頭塊塊滿天飛,很快燃起大火。

當日本飛機向下俯衝時,飛機高度降底,一進入我防空火力的有效射程時,早有準備的26師的炮火和高射機槍一齊開火,一頓猛烈的對空火力在敵機上開花。一架飛機當即中彈起火,來不及拉起機頭,就墜毀在機場附近地面。

現場辯認結果:這架飛機是日空軍木梗津航空兵團的戰鬥機。

這就是高飛出的點子。十幾門大炮全是木頭連夜趕做的,按照圖紙,刷上油漆,從空中看來就像真的一樣,還故弄玄虛假以偽裝,以引誘日機降底高度,日本人果然上當!

這是26師第一次擊落日軍戰機,訊息傳開,26師上下無不士氣大振……放在26師面前的任務,愈發的變得艱鉅起來。

26師在上海大場之戰中,全師十傷其九,雖然名冠諸軍,可是也元氣大傷。好容易有了一些補充,但是在無錫突圍戰中,又遭到了慘重傷亡。

好容易一路到了徐州,奉命補充整訓。此時,一批新式的捷克裝備運到,一批批雄糾糾的新兵從四川來到部隊,到反攻蕪湖之前,部隊雖還沒有完全足額,戰力也在不斷地提升之中。

但是,這畢竟還是一支以新兵為主的部隊。

在這些新兵中,必須提到的是四川西充縣的錚錚八百壯士。

西充縣是川北的一個小縣,抗戰開始,慷慨從軍的八百多名壯士組成了一支義勇隊接受訓練,並在徐州會戰之前補充到26師。

四川人好說“垂子”二字,西充人猶甚。

四川人說的“垂子”不是“錘子”,具體說來是指的男性器官。不過,當它被掛在口頭時,又常具有其它的意思。根據說話時的情境和說話人的語氣,可以有罵人、表揚、肯定、否定、無奈、興奮等各種褒貶的含義。

這西充的八百壯士到了部隊,成天掛在口頭的就是這“垂子”、“老子”二個詞彙,即使是在四川人為主的26師內,也凸顯出他們是高頻率使用這個詞彙的人群。大家都說他們“扯得很”,就是調皮得很的意思,。因此,他們被26師的各級長官、士兵和朋友冠以一個可愛而又驕傲的渾名一一“八百垂子”。

帶隊的是“大垂子”,其餘的則是“小垂子”。“垂子”們也以自己是“垂子”而自豪,連師長、旅長也稱他們為“垂子”,往往在仗打到關鍵時候還不忘問下邊的人一句:”你們那裡還有多少‘垂子77”

“八百垂子”被分散分到備部,但他們有他們的聯絡、鼓勵的方式。活著的“垂子”為犧牲了的“垂子”往家裡帶信,為戰死的兄弟掩埋屍體和燒香,向西充縣抗敵後援會彙報戰績。

這“八百垂子”作戰英勇、捨生忘死。無人不認為他們是西充人的驕傲,是四川人的驕傲,也更是我中華民族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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