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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力攻打了幾個小時,才撤回當塗守城。
在榮兆奉率部追擊日軍和圍困花山的時候,日軍已經出動圍屏、佳山鄉和銀塘的幹餘人反攻當塗。此時,楊漢忠命令謝奮長營在當塗縣城的內外守城。
謝奮長在數個月前於上海傷其一臂,人稱獨臂營長,他把部分部隊埋伏在城北的麥地裡,一邊破壞鐵路公路,一邊守候。另一部分隊伍則合同部分民軍城北牆上守城。
反攻當塗的日軍到達縣城,見城門緊閉,立刻找來梯子爬城。就在這時,獨臂營長帶著他的十七歲的勤務兵,看見時機已到,立即命令開火。瞬息之間,城內城外,喊殺聲、追擊炮、手榴彈、機槍步槍一齊打響。直打得敵人屍橫遍地、死傷狼籍,狼狽潰逃。
敵人退走之後,榮兆奉帶領他的人馬接替謝營守城。他在城中和城牆之上構築工事,並用石料將四個城門完全封鎖。沒等他的工事就緒,敵人又捲土重來,從花山增援的日軍和佳山鄉等地的日軍二幹餘人已經將當塗縣城包圍起來。
元月27日,敵人開始攻城。瘋狂的報復心理驅使日軍飛機大炮猛烈地轟擊,很快就將四個城門的工事摧毀,把城牆轟開缺口。緊接著日軍在火力的掩護下蜂湧而入,和守軍在城中展開巷戰。榮兆奉看見敵人破城,立即率部堵截,在城牆上,在街道中,同鬼子展開了慘烈的短兵相接。
二等兵朱三水,四川眉山人,身高體大,膀闊腰園,作事呆笨,平時愛乾重活,行軍時專找重機槍扛或為追擊炮背炮盤,常咧著嘴對人傻笑,大家又多叫他“朱瓜兒”。
當敵人衝過來時,他卻敏捷得像一支猴子,槍裡子彈已經打完,來不及裝上子彈就“噌”的跳出工事,掄起槍托就朝當面一個鬼子打去。這個鬼子雙手一張撲倒在地,鋼盔被打得飛出去老遠。朱三水又補上一槍托,鬼子當場腦漿迸裂。第二個鬼又衝上來,舉槍對準當胸就刺,他身子一偏,刺刀從胸前滑過,當敵人還來不及將槍抽回時,朱三水把手中的步槍一丟,順勢把胸前的三八槍挾住,另一支手飛快地就折下槍上的刺刀,“卟哧”一聲捅進這個敵人的腹部,趁這個敵人還沒有倒下去時,接連又是兩刀,隨即飛起一腳踢翻在地!
就在這時,一梭機槍子彈掃過來,朱三水頭部中彈,光榮犧牲。
敵人依仗火力的優勢對我進壓制,輕、重機槍掃射得如同狂風瀑雨一般,我守兵在巷戰中受到極大的傷亡。榮團大部犧牲,營長趙前裕、副營長賈國華、連長陳紹虞、中尉副官黎伢冬等人在巷戰中壯烈犧牲,手槍連的手槍兵也傷亡殆盡。天黑之後,只有部分士兵和軍官衝出城外,餘下的小部分隱藏在老百姓的家中,被老百姓化裝保護起來,在黑夜中又乘亂送出了城。
榮兆奉被中三槍,身負重傷,滿身鮮血,跌跌撞撞跑回師部報告。楊漢忠一見榮兆奉損兵折將,不待士兵全部撤離便已先行脫離戰場,立刻大怒,以喪師失地、臨陣脫逃罪將榮兆奉看管起來。
當時,在23集團軍有唐式遵親自制定的“連坐法”。
誰都知道,作戰中兵無常勝,但在戰鬥中官兵犧牲或被俘,帶兵主官先行脫離戰場逃走即要受“連坐法”的制裁或被處以死刑。榮兆奉顯然觸犯了此法,面臨被制裁的生死之間。
此時,在榮兆奉逃回後,又有部分突出重圍的官兵陸續被收容回來。有一名在堅守在北門的輕機槍手右肩窩中彈,鮮血長流,還抱著他的那挺機槍和一名輕傷員一道突出來。
他們沿途拼殺,追兵近了,便用機槍射擊,敵人被壓制住了,又立即向後撤退。後來,輕傷員中彈犧牲了,子彈打光了,這名機槍手抱著這挺已經打完子彈的輕機槍一直跑了三十多里才跑回自己的部伍。當他跑回自己人那裡時,只來得及喊了聲”報告”,就昏倒在地。
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