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那兒在不停的冒出血珠,蘇稻越看越是心驚,一下子從野獸身上滾下來。

野獸著急的停下,立即恢復成光溜溜的人形。

變成男人的他傷處更是明顯,除了背後那道還有其他幾處,但是背後的最嚴重。

男人彎腰抱起蘇稻,蘇稻苦澀的用手擦拭他背後的血,男人毫不在意,抱著走了很久,男人忽然在一個小潭邊停下來,小譚邊的植物非常綠非常飽滿,但全是矮小的草類和葉子類。其中有一種像桃心的葉子,綠中帶點白,葉片很厚,蘇稻看著男人摘下那些葉片,粗魯的將葉片從邊緣撕拉成兩片薄薄的桃心葉子,就像夾心餅乾,他將一片貼在腿上的傷口,一片貼在腹上,隨即對蘇稻嗷嗷揮手,蘇稻沉默的摘了五六片葉子,更細緻的全部分出,男人安靜的坐下,蘇稻將葉子貼上他背後的傷口。剛一做完,男人又拿出一片葉子反手貼上蘇稻的額頭,她額頭那一處傷早就乾枯,很疼,但沒流血,此時被男人貼上葉子,蘇稻感到一股刺痛和清涼的香氣。蘇稻感到舒服,看著清澈的水潭,發現口渴得很,蘇稻低頭舀起水大喝一口,剛一吞下,蘇稻便難受的想吐,這水如此清澈,味道居然怪異無比,很苦很苦,苦的舌頭都麻了。蘇稻哇的一下吐出來,身邊的男人發出低沉的笑聲,邊笑邊在草地上打滾,他肯定早就知道水潭很苦,所以故意不提醒蘇稻,看到蘇稻大變的臉色,好玩的不得了。

蘇稻抿嘴輕哼,不知哪根經不對,賭氣似地一頭探進水潭,咕嚕嚕喝了幾口苦水,男人一把將她拉起來,蘇稻抹抹臉,不在意的站起身,心道不就是苦了點,中藥都喝過,何況這種東西。但是一說到中藥,蘇稻臉色微變,這水潭如此苦澀,會不會有毒?但隨即一想男人既然知道它的苦處,估計部落裡很多人都知道,甚至喝過。

蘇稻隨即蹲下身,將那種桃心葉子又摘了不少用裙子兜住,男人對她笑,兩手一伸,抱住蘇稻就往家裡走。

蘇稻很佩服男人的恢復力,她額頭的那點小傷還沒好,男人背後最大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而且,只是睡了一夜而已!

一夜就恢復成那樣,蘇稻目瞪口呆。不由雙目放光的看著特意泡在水瓢裡的桃心葉子,暗忖這東西真是太好了,只可惜似乎更適合可以獸化的人。

男人一大早精神舒暢,出門就跟幾個小孩子一起跳舞,拍拍手,拍拍屁股,那些孩子興高采烈的大聲叫男人的名字,蘇稻隱約覺得像是‘昂’的發音。

第二天,男人的傷勢完全恢復,這時候蘇稻的額頭還沒結痂。

男人又出去打獵,黃昏時他們浩浩蕩蕩的馱著獵物回來。蘇稻站在門口看他們分發獵物,忽然有幾個男人丟出還活著的小東西,跟松鼠差不多大,小東西們一落地便東奔西竄,玩耍的孩子們一見,氣血頓時沸騰,心領神會的朝著小東西們抓去,明明像可愛的小黑狗,爪子抓向小東西們時卻猶如猛獸。

蘇稻心嘆,無論多麼可愛的它們,長大了就是猛獸,屬於他們的本能讓他們在這片大地長存。她弄不懂這片大地的真相,為什麼會有可以變成野獸的男人,為什麼還有人類女性的存在,為什麼族裡的女性似乎不能獸化,但是蛇窩裡的女人卻可以獸化,他們有什麼不同嗎?如此稀奇古怪的各類種族,只能用匪夷所思來驚歎。

屋外月涼如水,屋裡香夢正酣。

蘇稻不知自己有沒有做夢,總之她最近已經可以好好睡覺,沒有連續的噩夢了。

蘇稻睡得正好,旁邊不停的動作和奇怪的聲音讓她迷迷糊糊張開眼。

“嗷……嗚……”身邊的男人輾轉反側的哼哼。

蘇稻驚訝的看過去,黑漆漆的只能看出大概,男人似乎很痛苦,正躺在床上磨蹭自己的背脊。

蘇稻微微一愣,心道莫非他的傷口好了這麼久才開始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