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樣,以前的勒景琛那是經常上頭條,現在有人想拍他的一條新聞,簡直比登天還難,有人說,他去了國外,有人說,他接手了勒氏。

還有人說,他其實自己在創業,不管怎麼說法,南蕭卻是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的訊息。

甚至連蘇小珞都不曾知道,有幾次打電話的時候,蘇小珞問她跟勒景琛怎麼說了,她說能怎麼了,不就是分手了。

這個世界上情侶分手的多了去的,他們分手了,並不意外,不是嗎!

勒景琛俯身站在酒店的最高處,將整個B市的夜景收攬於眼底,這座城市比起多年前,更甚繁華,可是,他眼底地是一片灼灼落寞。

墨中透藍的眼眸裡,彷彿裹了一層淡淡的哀傷,無法抹去一樣,又像是久年難忘的畫作,再也沒有辦法,將那曾經的過去輕描淡寫的一一抹去。

他雙手撐在那裡,並沒有用力,只是夜風微涼,給他添了一層悲傷味道。

直到身後響起私助小心翼翼的聲音:“勒先生,您今天還沒有吃東西,我讓酒店準備了些吃的,你看要不要吃點什麼?”看著那抹高大巍然的身影,私助進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勒景琛這才從陽臺走過來,他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寶藍色的,更襯的整個人雍容高貴,寡陌無情,那削薄的唇輕輕一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我不餓。”

“可是……”私助在觸及到勒景琛的目光之後,把剩下的後半截話嚥了下去,因為男人氣場太過強大,讓人總是忍不住的說不出想要說的話來。

您一天沒吃飯了啊,私助在心裡偷偷補充了一句。

正這個時候,凌安敲了敲門,從房外走了進來,瞧見勒景琛,又瞧了瞧侷促不安的私助,想著這孩子性子還不沉穩,跟在勒先生身邊時間不長,挺知趣的一個小孩子,但是性子有點兒懦弱,怕勒景琛怕的要命,瞧著他侷促的樣子。

凌安揮了揮手:“你先出去!”

私助奪命而逃,像是有鬼在後面追他一樣,凌安瞧著那抹倉惶逃逸的身影,無奈搖頭,但是對上勒景琛的臉時,有些失神,這三年,勒先生是越來越沉默了。

他這會兒漫不經心的拿著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漫不經心舉了舉杯子:“要不要來一杯?”

“不用了,謝謝勒先生!”凌安客氣的說道,在勒景琛身邊呆的其實也有幾年時間了,但是客套在他身上一直表現的挺淋漓盡致的:“勒先生,明天就可以籤合同了!”

“你過去就好!”勒景琛勾著酒杯,樣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口應了一句。

“您不過去嗎?”凌安表現的相當驚訝,這完全不是一個專業特助應有的水平,這幾年,凌安跟在勒景琛身邊,看他將事業做得更大。

但是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是由他出面吧,勒先生既然做了這種事情,難道還怕南小姐知道嗎,南蕭不在這幾年,勒景琛的日子並不好過。

現在南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了,勒先生難道就沒有想過讓南小姐回到他身邊嗎!

“不必!”勒景琛搖頭,斜靠在小吧檯邊,搖晃著酒杯,因為裡面有冰塊,碰撞著一陣叮叮咚咚的響:“我現在見她,肯定會影響她的心情,她這幾年不容易,我不想有任何事情影響到她,所以你暫且不必透露有我的存在,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辦這事,別讓她知道了。”

“好的,勒先生!”凌安有些搞不明白勒景琛的意思,遲疑的望了他一眼:“我不太明白,您這三年不是一直在等她回來嗎?為什麼現在……”

勒景琛猛地抬頭,那一雙漂亮的眸子裡像是寫了一抹凜然的情緒,似乎在輕斥凌安管多了,但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反而淡淡一句:“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