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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傳起了悠揚的琴聲,宛如江南小橋流水人家一般的溫婉,但曲風滿滿的不是描述,而是像一種回憶的情緒,似乎在訴說著自己在江南的美好回憶,“此曲演奏者,可能也是一個江南人呢”“悠揚間帶著淡淡的哀愁,似乎是在緬懷什麼?”

掌櫃已經上菜,“幾位久等了,上好的菜來了”,冰洛便問道“掌櫃的,下面的琴聲演奏者是什麼人?”

掌櫃問道“莫不是惹得夫人不高興了?我讓他給你換一首曲子”

冰洛搖了搖頭“並非不好,只是我們好奇罷了,畢竟我們也是來自江南,對於同鄉之人,自然是有點興趣。”

掌櫃無奈地說道“她說是揚州人士流落至此,問我們能不能以琴聲謀生?我們自然是答允,她的脾氣也是極好,客人有什麼琴聲的要求,一般都會滿足,若是無人要求,便會彈這種抒發思鄉曲子”

冰洛疑問道“能否請她上來呢?”

掌櫃搖了搖頭“這個,夫人就不要為難在下了,這個琴師一般不會到客人的房中,也沒有人騷擾她,這全是二位侯爺當日仗義之舉,方才還得我瓊瑤樓的一片清淨。”

高寵說道“那我們就遠遠觀聽吧”

沒有人注意到,潘慧孃的手心似乎在冒汗,似乎潘慧娘發現了什麼,但是潘慧娘什麼也沒說。只是在靜靜地聽著這個琴音。

一曲終罷,琴聲已然消退,房內眾人終於開始老老實實地吃飯,少淵卻回頭發現潘慧娘不在了,於是問外面的下人“二夫人去哪裡了?”

他們恭敬地說道“二夫人在曲末的時候去解手了”

說是解手,其實是另外有目的,舞臺後臺,潘慧娘出現在了房內,看著蒙面彈琴者,神色複雜“沒想到,我們會這樣再見,水尊者,趙冰玥”

“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木尊者潘捷?還是承衣侯二夫人,潘慧娘?”來人既然是趙冰玥,他們也沒有多掩飾,直接互呼真名。趙冰玥看著潘慧孃的頭髮,眼中閃過一絲嫉妒“真是讓人嫉妒呢,已經盤起了頭髮,嫁作他人婦了”

“你是嫉妒什麼?”潘慧娘不解“原本,你才是陸郎的原配”

“我嫉妒什麼?我嫉妒你現在的所有,你的一切。完璧之身,有愛人相伴,為什麼?為什麼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會有人去幫助你,接納你,為什麼當你要脫離孤遊城的時候,有一個強大的男人去幫你抵擋一切,負罪之身,卻榮升君侯夫人,不止是你,還有陸小月,你們兩個,一個是孤兒殺手,一個是卑賤娼婦,卻偏偏獨得上天寵愛,為什麼?”趙冰玥有點失衡,他以為他報仇完會很開心,但事實並不是,報仇完之後,他的內心是充滿了空虛,他沒有了寄託,每日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彈著琴,對映著自己的記憶,南昌之戰,就像是一個命運的轉折點,三個看起來都像是被被上天拋棄的人,卻被天選之人,陸少淵眷顧了。

“當日,若不是一意孤行,今日又焉有我的位置,你可知道,你在陸郎心裡始終保留了位置”潘慧娘平淡地說道。

“時過境遷了,我的陸郎,只是當日那個說要娶我,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只可惜當日我被仇恨矇蔽雙眼,錯過摯愛”趙冰玥無奈地說道“當日的他一無所有,可是今日他不同了,不再是那個可以義無反顧的少年了。現在的陸郎,是你們的夫君,卻不是我的愛人”

“因為天魁首嗎?”潘慧娘反問“我可以告訴你,之所以,你們現在還見到那些人,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趙冰玥說道“什麼原因?”

潘慧娘非常冷靜地說道“因為他們是故意手下留情的,如果他們想,高公子和夫君可以讓那十幾個人全部有來無回,所以,冰玥姐姐,你要離開嗎?”

趙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