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西域戰事緊急,我們應該儘快起兵以策萬全,若是這書信上說的屬實,那西域則是十萬火急的形勢。敢問陛下和伍校尉,手書此計劃者是何人?今在何處?”

皇上平靜地說道“定遠侯高正幼子,高四郎,高寵。信上所說的疏勒孤軍,就是龍驤衛,就是高寵所部,自然高寵就在疏勒!”

“孤軍迎戰,深入敵後,不知進退,陛下,斷不可以因為區區一封書信就貿然興兵,眼下西北匈奴未定,我們自當是先安內再攘外,匈奴人逐水草而居,到了來春,他們自然走了,自然不會在沙漠戈壁的西域上久留,那時候,絲綢之路不照樣通暢?”張司徒作為保守派的代表,自然要說一番話“眼下已經入冬各地餘糧已經大體上分派完成,若是此刻再調糧,恐怕又要從南方各州再一次調糧背上,為了一個邦外之地,勞民傷財,實在不應該啊,請陛下下聖旨一道,讓龍驤衛即刻班師回朝”

伍旭大步踏出,拱手說道“陛下,臣有話要說”

皇上點了點頭“准奏”

伍旭站到張司徒面前,怒然喝到“你這些孺酸文士,一天到晚只會高談闊論,不知兵,不知民。我伍旭是個粗人,大道理不懂,可是我也知道唇寒齒亡的道理,西域乃是我們西北門戶要從,西域定,則西北定。眼下不止西域,就連西北都有匈奴的鐵騎,若是我們此刻退縮,只顧西北,西域我大漢的臣屬國,會怎麼想?昔日班超,張謇,為我大漢開拓西北思路,說服祖國,拋頭顱灑熱血。衛青,霍去病血戰一生平定西域,那是老祖宗留給大漢的基業,豈容你說敗就敗,說撤就撤?”說道最後,張司徒被伍旭的氣勢反壓一步。

張司徒暴起“莽夫,莽夫,一群只懂打仗的莽夫!沒想到高定遠的家將居然也如此缺乏教養,想必那個高四郎也是莽夫一個”

伍旭頂著張司徒說道“你可以說我是莽夫,可你不能說公子是莽夫。公子一直都是以書生自稱,克己復禮,恭謹孝廉。書生為報國,尚且遠山孤衛,不知張司徒可以為國做什麼?”

張司徒惱羞成怒,總不能說讓他這本年紀去上陣殺敵吧,正當尷尬的時候,皇上突然從書桌丟擲另外一本書,扔到了張司徒面前,“看!”

張司徒拱了拱手,便翻開來看,越看,越是心驚,原來正本冊子,都是他張司徒的門生在這次賑災期間,剋扣救濟糧,高價黑市販賣的證據,他很納悶,他已經提醒過了要低調,為何還會被如此查出。張司徒猛的一跪下,他的黨羽也一同跪了下來“臣不察,罪該萬死”

皇上冷笑道“這就是你們這些人為朕的天下幹得好事?朕的將士在前方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而你們這些人呢?貪得無厭,倒買倒賣,幹得不錯啊,真的是想挖空朕的根基啊!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朕會查得如此清楚?張司徒,你且告訴你的學生,朕的手段很多,六扇門乃是無處不在的,希望他們好自為之”

張司徒唯唯諾諾“是,是,老臣會提點他們,那麼陛下,這些人”

皇上怒吼道“司空何在?”

司空出列拱手“臣在!”

皇上繼續說道“按律查辦,絕不輕饒!”

司空拱手說道“臣定不負皇命,秉公執法!”說完,司空便志得意滿地退回了列中,可以預見,這一次司空一方勢力將會大規模削弱,空缺出來的職位,將是他們河北派滲透中原的絕佳機會。

張司徒是震懾了,但關於戰爭的爭論還沒結束,畢竟張司徒雖然學生混蛋,但說話還是說道點上的,出於一個軍人的身份,光祿勳拱手道“當日乃是朝廷命令這些年輕計程車兵前往如此艱險的地方,如今國王拋棄他們,等於縱容匈奴的殘暴,那些死去計程車兵將領和百姓何以安心?進一步講,將來西域和西北無事也就罷了,可若是匈奴週而復始,那麼朝廷還能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