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拖延了少淵他們的速度,讓前鋒部隊有時間歇息,大部隊也終於跟上了少淵他們的步伐。

休息的間隙,高寵終於率部追上,看見正在為戰馬餵食大豆和飲水的少淵,和在地上一種飲食休息計程車兵。“何故停下?”

少淵抬頭說道“阿寵,且歇息一下,這一路上來全是爬坡,又是山路,如何能追得這麼快,而且這已經走了近百里,若是我們沒有好好休息,被他們留在城裡的部隊反將一軍,那不就麻煩了”

高寵看了看自己的部下,也的確是人困馬乏,於是搖了搖頭“好吧,就依你的,全體休息,日落後我們再出發”

主將方言休息,所有人如蒙大赦,便開始紛紛下馬餵養自己的戰馬,或在山邊稀疏的樹木之下休息,激戰之後又趕路數百里,不得不的說讓他累極了。

乘著山風,高寵閉目養神,現在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如何破城倒是需要想一下,眼下他們也是輕騎而出,缺少攻城武器,所以不能硬來,重蹈左大都尉的覆轍。

冥思之中,忽而聽見少淵的叫喊聲“嘿大驢,你別跑啊,吃飽喝足就亂跑,給我回來!”高寵睜開雙眼,只見少淵正在追他的坐騎,只見那隻‘大驢’正咬著少淵的頭盔在前面奔跑,而少淵則是戴著一頂匈奴人的皮帽子在後面追趕,場面甚是滑稽。

引得在場所有人忍俊不禁,高寵笑道“少淵,明明是一匹雄壯的大宛良馬,為何要叫他大驢呢?”

少淵停了下來喘氣道“這大驢啊,脾氣倔得跟頭驢似的,平常還老不聽話!你瞧,這不,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的頭盔咬走,然後給我換了一頂匈奴皮帽子,我堂堂大漢軍人,豈可受此侮辱,誒不說了,大驢,你休走,還我頭盔”

高寵哈哈大笑“你這麼追怎麼追得上,校尉,不知道你的套馬功夫如何?不若幫監軍大人一手?”

校尉笑道“末將遵命”然後翻身上馬,“監軍稍候,馴馬前需要先把馬套住,待末將幫你一把”

少淵喊道“來得正好,好讓我徹底馴服那一頭倔驢!走走走”

頂著匈奴皮毛的少淵在場中亂串,高寵越看越覺得奇怪,忽而靈光一閃!想到了如何破開疏勒城的方法了,說罷便仰天大笑,高寵這一笑倒真的把在場的人全部都給震住了。習慣了溫文爾雅,帶著冷冷疏離感的將軍大人,忽而笑得如此肆無忌憚,難道少淵套馬就這麼好笑嗎?

不過少淵可沒有被高寵的笑聲吸引,反而是‘大驢’被高寵的笑聲吸引了,居然停了下來,忘記掙扎,讓少淵可以輕輕鬆鬆跳上馬把它騎住,少淵還得意地說道“傻眼了吧大驢,還不是被本將軍騎住,誒,你們在看什麼?”少淵見他這麼帥氣地騎在大驢之上居然都沒有吸引到目光,全部人都看在高寵身上,不由得甚是奇怪“阿寵,你笑什麼?”

高寵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大夥今晚儘管休息,本將已經想到了那破城之策,不需一刀一槍,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進入疏勒城”

少淵一臉驚奇“還有這等好事,快說來聽聽,好讓我們好生準備”

高寵隨手撿起了在地上的一定匈奴人丟掉的皮盔“我們進城,就靠它!”

匈奴人的敗兵其實體能比漢軍要差上許多,只不過是一心逃命,忘乎所以才拼命跑,不過逃跑這些全靠意志力的行動,自然是會導致隊伍變得層次豐富,於是逃回疏勒城的人也是一批一批的。甚至連跑在最後的,都感覺到漢軍似乎放棄了追擊,因而放慢了腳步。

最先跑回疏勒城的匈奴兵馬上開始休息和處理傷口,傷口帶著惡臭蔓延到了整個城中,滿滿的都是馬糞的味道。

夜色當空,慢慢地越來越多的匈奴人士兵回到疏勒城,起初留守在疏勒城的數百士兵還會盤問一下在城門外叫門的部隊,但隨著他們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