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氛,冷酷的男人。

明月當空,獨孤掠的臉色霜寒如月,而且比月更蕭瑟。

“米壽、棋玄駐守皇宮,程洛、冷殘隨朕出發。”獨孤掠安排自己的親信。“無論是外敵入侵內奸作亂,聽朕號令,殺無赦!”

米壽、棋玄都領兵將領,隨即領命:“末將遵旨!”

“米壽統一號令所有軍隊,棋玄負責過濾情報及協助米壽,程洛、冷殘我們走!”獨孤掠一身便衣出行,走到門口又說道:“走之前,朕還要去一個地方。”

天牢。

寫命靜靜地坐在地上,幾日以來,他都在等,等門響,等主子走進來的那一刻。

這一刻,是他最開心的,也是最值得的。

當看到一身玄色的衣衫夾雜著冷酷與殺伐而來時,寫命跪在了獨孤掠的面前。“罪臣寫命參見皇上!”

獨孤掠一拳將他擊倒,血從他嘴角流下,那雙綠眸裡絲毫沒有掩飾的失望和痛苦,米壽、棋玄、程洛和冷殘跟在身後垂下頭不敢說話。

“寫命罪該萬死!”寫命被這一拳擊得跪立不穩,倒在了地上,他微微一笑,整了整衣容,再慢慢的站起了身,站得筆直。

沒人看到獨孤掠捏緊的拳頭,只感覺得到他隱忍的怒氣。“寫命,你太讓朕失望了!”

“寫命知錯,任皇上責罰,寫命死而無怨。寫命凝視著獨孤掠的後背,靜靜的說道,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麼,從謀劃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準備了今天的結局。

“你死而無怨?”獨孤掠豁然轉身:“難道皇兄就死有而怨?”

“臣對不起帝王,下到地府之後,必是向帝王陪罪。”寫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獨孤掠的眼睛,王爺,你可以殺我剮我,但是這步棋,寫命走得無悔。

獨孤掠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寫命啊寫命,你可知道你謀劃的是我的兄長,我培養你們出來,你們竟然去算計我的兄長,你們算計兄長,等於是算計我,知不知道?”

他這話說得沉重之極,獨孤掠沒有用“朕”也沒有用“本王”,而是用了一個“我”,從朝堂之上轉到私人感情上,而且眼睛是望著寫命身後的四個人,他們五個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他們的能力是他教的,他們有什麼心思他當然能看穿,只是,他當時一心為著小玩偶的事情,並沒有發現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米壽等四人肩膀一顫,他們自是知道寫命在忙什麼,可是他們並沒有阻止,而是任他布了局,才害得帝王……

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五個人都不作聲,只地靜靜的聽著獨孤掠的訓斥。

“你們五人與我親如兄弟,如果下次誰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再擅自佈局,無論是誰再犯我決不饒恕。寫命,你認為你為什麼能活這麼久?”獨孤掠的綠眸裡盛滿了傷痛。

寫命聽到這句話,馬上也意識到了,他垂下了眼簾,靜靜的聽著獨孤掠再次說道。

“這一次皇兄命我不可殺你,他說你只認我做主子,半個江山在我手中,你們定是不會安心,現在他將整個江山交予我手,你們則會全力協助我壯大御凰國,早日一統中原。”獨孤掠蕭殺的臉上在講到獨孤恆時,有著不捨和眷戀:“皇兄還不知道你們這般人的心思?他養大了我,你們卻將他害死,我情何以堪?”

“現在朕要出宮,你就在這裡反思。”獨孤掠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米壽等人跟在後面,寫命目送著獨孤掠等人遠去,忍著身上的痛楚,身體站得筆直:“從您做王爺的那一刻,寫命就將性命都交予您手上了,無論寫命怎麼對不起帝王,可這件事情,寫命一定要做,主子,你可知道江山不可二主,不可二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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