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鷗的每一揮袖都深藏殺機,她好不容易扳回一局,要將前些天失去的尊嚴都討回來,她的身體裡流動著一股氣浪,洶湧澎湃的盡情揮灑,穿越而來的綰鷗終於明白這個“鏗“、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有多麼的強大,今天無意之中啟用了她的能力,才得以讓綰鷗此刻做個打女報獨孤掠的掠奪之恨。

“哧”一聲,尖銳的刀鋒劃過他的手掌,他不退反身欺近,近乎魔邪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腦袋,只要他的大手一動,她必定會腦漿崩裂散作塵埃。但綰鷗以刀抵胸,如果執意再劃下去,會刺穿他的心臟。

此時,兩人都停了手,瞪著對方。

恨意在兩人緊貼的身體裡洶湧澎湃,綰鷗看見他邪惡的紅色火焰肆意吞噬自己的樣子,她無法估計到他的功夫極限,因為他並沒有任何補充,可精力似乎無窮無盡。

“我恨你!”她黑眸裡冰冷如霜,卻技不如人。

獨孤掠冷哼一聲,“我知道!給你一次機會。”

給她一次機會刺穿他的心臟,當然,他也會同時捏碎她的腦袋,這種玉石俱焚生死相依的把戲不適合她。收起了抵在他心口的利刃,恨恨的嘆了一口氣。

通體玄黑將那瓣妖妍的紅唇襯得格外刺眼,他輕舔了舔紅唇,那是強獸看見獵物的眼神。“你只是我的玩物!沒有狼心就不要學狼兇狠。”

眨了眨邪肆的綠眸,獨孤掠放開了她。“下一次我不能保證手下留情。”

“我也不會。”她驕傲的抬眸,兩人勢均力敵,“我會殺了你!”她是屬於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玩物。

“我死,你亦同行!”他狂囂的宣稱。

妖冶的綠眸裡,是無窮無盡的霸道,綰鷗流雲飛袖一舞,轉身踩著廢墟而走。

高大剛俊、性情孤傲,作風強悍霸道的身影閃身在前。

相忘於江湖(三)

“我種植了奇毒在你體內,你要隨時聽從我的召喚,否則,毒發身亡。”

綰鷗一揚手,抬眸望向左手手臂處緊箍的狼手鐲,美其名曰是飾物,其實是他種植了毒藥在裡面,透過肌膚接觸再滲進她體內。

好一個卑鄙無恥的狂徒!

罵他,都嫌髒了人類的語言,綰鷗不再理睬他,徑直向前走去。

棋玄一行人也無語,大家沿著細小的水流一直往前走。

“王爺,您聽,有流動的水聲!”走在前方探路的棋玄欣喜的叫道。

有流動的水聲,那麼他們已經快接近外面了,獨孤掠說道:“拿地圖來!”展開地圖之後,計算了他們從皇陵走出來的路程,大約是到了皇角鎮。“皇角鎮有一條河,當年父皇修建皇陵的時候是直穿而過。”

一想到馬上就能走出被圍困了快十天的死人墓,大家都充滿了新的希望。

“我打通這面石壁之後,河水會以強大的壓力衝進來,灌滿整條通道,大家手牽著手以防衝散,待水壓變小時,一起往外遊。”吩咐了棋玄等十來人之後,獨孤掠開始運功摧毀陵墓裡的最後一道屏障。

棋玄等人圍成一個圈,將獨孤掠和綰鷗圍在中間,綰鷗靜靜的看著獨孤掠在陵墓裡困了快十天,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強健的體魄,她已經快接近人體極限,可是倔強如她,硬是不開口說半個不字。

“抱著我的腰。”他大聲吼道,對於虛弱卻不吭一聲的她心中存了一腔的怒氣,“別以為你那點巫術就能夠獨自出去。”

去抱那個你恨的人!

綰鷗忽然覺得詩人真偉大,能夠將“恨”都寫得這麼讓人滿意,她輕輕的覆在獨孤掠的背上時,這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惡魔應該更加滿意了吧。

當刺骨的水漫上來的那一刻,綰鷗冷得發抖,連日來沒有進食,再加上體力極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