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凌遲而死,也不見得會掉半滴眼淚……要想氣哭他,簡直比登天還難,就這事兒陛下若硬說我們無能,哼……反正我是接受不了!”

費了好大的勁兒也沒能吃上肉,甚至連口湯都沒的喝,還要被皇甫長安奚落,還要被花賤賤和宮狐狸嘲笑鄙視,李青馳頓時憋了一肚子火,甫一對上花賤賤的視線就立刻瞪了回去,憤憤地傳達著“你行你上啊”的抗議!

見他們兩人不肯服輸,皇甫長安不由提起眉梢,幽幽一笑。

“‘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後半句,是‘只是未到傷心處’,溫孤絕再怎麼冷酷絕情,也還是個人,而只要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就會有情緒……呵呵,如果你們真覺得是孤王在無理取鬧,那孤王就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小昭子,備文房四寶。”

說著,皇甫長安就讓小昭子取了筆墨紙硯過來,攤開在桌面上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片,礙著桌子前疊了一堆的兵書和圖紙,眾人被擋住了視線,沒能看清她寫的是什麼,只隱約瞧見最抬頭的地上,赫然在目地寫著“戰書”二字。

擱下筆,皇甫長安就把信紙裝進了鑲邊的信封裡,也沒給破雲鳴鈺他們看,直接就上了封,遞到了宮狐狸的手裡,吩咐道。

“你把這個拿去給溫孤絕,務必要親手送到他的手裡。”

揚起眉梢勾唇一笑,宮狐狸接過信封放入袖中,即便紅影一晃,閃了出去。

花賤賤不免有些好奇:“你寫了什麼?”

皇甫長安笑得意味深長:“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答應,要是他上鉤了……嘿嘿,那就有意思了,絕對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說不定還會名留青史呢……”

見帝君大人笑得詭詐,尤其是那兩聲低低的輕笑,簡直陰險到了人的心坎裡,聽得破雲鳴鈺幾人都有些心慌慌的,覺得背後涼颼颼,彷彿被什麼人算計了一般……凝眉思索了一陣,三人還是捉摸不透皇甫長安打的到底是什麼鬼主意,不禁面面相覷,露出了幾分狐疑的神色。

差不多等了半個時辰,宮狐狸便就踏著清風明月飄了回來,翩躚飛揚的紅衣上很明顯地多了幾個破空,左手的袖子上似乎還少了半截,一看就知道是跟人打了一架,並且對方的武功還不弱,雖然沒有傷到宮疏影,但能把他的衣服撕成這個樣子,也算是蠻拼的了。

見狀,皇甫長安頓時揚起眉梢,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灼灼的目光中卻是滿含期待。

“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他沒說……”整了整衣服,看皇甫長安笑得詭詐,宮狐狸不免投來了幽怨的一瞥,“你到底在那信上寫了什麼?那小子一看到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黃鼠狼一樣,猛地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操起長槍朝我刺了過來,拼命三郎似的,虧得我避得快,要不然這會兒早就被他捅成馬蜂窩了!”

聞言,皇甫長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也覺得有點對不起宮疏影,但眼下最關心的還是——

“他真的什麼都沒說嗎?”

“哼……”宮狐狸沒有立刻開口回答,抬著下巴先是轉頭在各位愛妾的臉上掃了一遍,繼而才回過身,對著皇甫長安勾了勾嘴角,當著眾人的面笑著道,“你先答應今晚讓我留下來,我再告訴你。”

一聽這話,李青馳瞬間就不淡定了,立刻開口鄙視了他一句。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坐地起價啊?!”

破雲鳴鈺默默地從一邊的架子上拿起長劍,繼而緩緩拉開,一派“只要長安你一聲令下,我就打到他肯說出來為止!”……的架勢!

花賤賤跟著幽幽一笑,補充了一句。

“不如大家一起留下來,陛下你覺得呢?”

看著眾姦夫虎視眈眈陰測測的模樣,宮疏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