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兩劍交鳴,在黑暗中擦出一道火光。

皇甫鳳麟眼尖,就是那麼一閃瞬,便已看清了來人的身份,不由臉色微僵,愣在了原地:“二……二皇兄?!”

聽到這三個字,皇甫長安的小心肝兒登時一顫,漏掉了不知道多少拍心跳!

臥勒個去!

怎麼可能會是二皇兄?!二皇兄他、他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是爬窗進來的?!要不要這麼嚇人,這種採花賊似的的做法,放在宮疏影身上倒是沒問題,放在清冷如霜的二皇兄身上,實在是……太掉價了好嗎?!二皇兄你……你這是何苦啊!

等等……這個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二皇兄他……他全都看到了?!

回答皇甫長安的,是一襲撲面而來的冷氣,剎那之間似乎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到了冰點,令人嬸嬸地脊背發涼,宛如掉進了冰窖裡。

大約過了半分鐘的樣子,對於皇甫長安而言,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漫長到她的手腳都石化。

從頭到尾,皇甫硯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重重地打掉了皇甫鳳麟手裡的劍,連著他自己的佩劍一併砸在了地上,“哐啷”兩聲,在皇甫長安的心坎上砸出了一個大洞來!爾後,一拂袖,快步走到門邊,開啟門走了出去。

屆時,小昭子匆忙趕了回來,撞見皇甫硯真從皇甫長安的房裡粗來,不免有些傻眼:“二、二殿下你怎麼……”

一句話還沒利索地說完,就被皇甫硯真那兩道酷寒如刃的眸光給嚇了回去,薄唇中吐出來的兩個字,更是讓人打心底慎得慌。

“關門。”

“啊?……好!好!奴才這就去關!這就去關!”

小昭子從沒見過二皇子這樣冷厲的模樣,險些當場嚇尿,哪裡還管得著其他,立刻走上前關了門,慌忙之中甚至連屋子裡也沒來得及去瞧一眼。

被皇甫硯真這麼一鬧,屋子裡裡頭慾火焚身的兩個人就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別說是火星,直接滅得連火渣子都不剩了!

皇甫鳳麟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剛才二皇兄那樣凌厲的氣勢,分明是要殺了他!

皇甫長安則是心如死灰,都已經不會再“悸”了……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二皇兄他生氣了,比以往任何一次來得都要嚴重!哪怕她舉身赴清池,自掛東南枝,磨破嘴皮都哄不回來了……那朵萌得她一臉血的冰雪小雛菊,最終還是插著翅膀,灰走了……

而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皇甫鳳麟那個魂淡的錯!

不行,她忍不住了,她要打斷丫的腿!

就在皇甫長安撲上去要趁機點了皇甫鳳麟的穴道時,那貨卻倏地晃了晃身子,倒在了她的腳邊。

皇甫長安頓時大怒,抬腳踹了他一下:“臥槽!少給勞資裝shi!勞資不吃你這套!”

卻不想,一連踹了三腳,死丫都沒有反應。

皇甫長安這才有些疑惑,蹲下身將皇甫鳳麟翻過來,點起蠟燭在他身上來回照了一圈,然後……發現了在他後頸上的兩個不算很深,但清晰可見的指印,分明就是……剛才二皇兄留下的!

嚶嚶嚶,二皇兄好凶殘!

要是他再下手那麼狠一點兒,皇甫鳳麟直接滾到閻王的床上了好嗎?!

於是第二天一早,皇甫長安就摸黑溜出了院子,以防不小心跟二皇兄打照面……在這種時候要是跟二皇兄撞上了,呵呵,天塌下來都沒那麼可怕!

在廟裡陪著老和尚敲了會兒木魚靜了靜心,等天色逐漸亮了,皇甫長安才前往後堂去找禮佛的太后,準備祭典事宜。

之所以會選擇來這麼遠的延福寺來祭典,是有原因的。

夜郎王朝在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