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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染。

隨著神魂力量的加強，那塊石板轟然崩碎，一股極其濃烈的深黑色氣體從碎裂的石板當中猛烈迸發出來，甚至有侵染世界本源的跡象。

風越慌忙當中立刻又用大道之力把周邊防護住，強制性的將自己和那些不祥氣息困在一起，避免汙染周圍的世界本源。

直到這時，才有耐心細心打量起石板破碎之後的殘留物。

那是一滴黑的發亮的血液。

當然了，這也僅僅只是外表看著像一滴血液，實際上可能是由難以窮數的血液和世間種種陰暗氣息融匯而成的東西。

風越此時已經發覺他的靈魂之力，甚至於肉身都已經被這一股氣息侵蝕。除了真靈被造化大道蓮護住之外，剩餘的地方都十分不妥。

這下的臉色真的十分的黑。

原本以為自己到了這境地，應該是沒什麼擔心的東西了，結果誰曾想，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東西，能對自己造成傷害，這完全就相當於一巴掌響亮的打在他的臉上。

面對未知的情況，現在也只能強行藉著這股氣息，利用大道之力推演了。

沒錯，大道之力是有極其強大的推演能力的，如果沒有東西作為依仗，想要憑空推演可能有些困難，但是東西都在自己面前，都在自己身體裡了，想要推演出來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隨著推演的進行，風越的神魂之力不住的沉淪在大道之力之下，思緒跟隨著這股氣息逐漸的往前面追溯，經歷了不知多麼漫長的歲月之後，終於追溯到了遂古之初。

最終推算出來的結果雖然有些朦朦朧朧，大概是風越也能明白個大體。

再次睜開眼睛的，神色有些糾結的看著面前的那一滴黑色血液。

果然，只有鴻蒙世界當中誕生出來的東西，才能夠傷害鴻蒙神軀。

風越隨著大道的推演之力，模模糊糊的看見了鴻蒙空間破碎的瞬間，模模糊糊的看見了鴻蒙空間破碎的那瞬間，大批中低層鴻蒙神魔被碾壓致死的慘狀。

鴻蒙空間塌陷到極點之後，形成的無盡鎮壓之力，硬生生的將那些鴻蒙神魔碾作飛灰，化作混沌養料。

而這滴黑色的血液則是鴻蒙神魔化作混沌養料之後剩餘下來的汙血濁氣，反正就是混沌不吸收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團聚到一起。

也是直到這時候，風越才知道原來鴻蒙世界不是破碎，而是塌陷，怪不到那麼多的鴻蒙神魔隕落了呢，敢情是因為鴻蒙世界塌陷的原因。

世界破碎和世界塌陷是有區別的。

一群人呆在泡泡裡面，泡泡碎了，那麼只要不是特別倒黴的，同時又能忍受得了泡泡外面的環境，那麼裡面的生命是沒什麼危險的。

可是如果泡泡從外部往內部塌陷，那除了極其強大的，能夠擺脫塌陷危機的，能夠活下去之外，剩下的都得死。

這麼解釋好像也不太鮮明，具體的形象完全可以用宇宙寂滅來形容。

有一種宇宙，是從極點爆發，隨後逐漸的脹大，脹大到極限之後再開始逐漸的萎縮，迴歸級點，形成一個輪迴。

每一次輪迴，很少會有生命擺脫輪迴，基本都會死在輪迴當中。主要就是在於那個宇宙萎縮塌陷到極點的時候，內部的壓力，包括其他任何方面的力道都是極大的，星辰都沒有辦法承受得了，更何況肉身。

也就是因為如此，鴻蒙空間是以塌陷的形式破碎，這才造就了大批鴻蒙神魔死亡的現實。

誰無緣無故的被東西壓死，壓迫致死，鎮壓致死，都是會有怨氣的，死了之後被當成養分，做成花肥養育混沌，那更有怨氣。

所以最終殘留下這麼一滴黑色血液，就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了，因為他們是鴻蒙神魔死後的怨氣，即使混沌之力也沒有辦法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