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有個空間就能躲得開的。“我……能知道為什麼嗎?”自己這種小人物,怎麼會有人下這麼毒的手?

安啟沒有回答,而是命人給宮曉詠準備了一份晚飯。“你先吃飯吧。事情到底會如何,等王爺回來才能知道。有些事你不該問就不要問,知道了和不知道的區別並沒有多大。”

是啊。知道與否,自己又能怎麼樣呢?可是他不甘心。雖然整天對人點頭哈腰嬉皮笑臉甚至是可以跪地磕頭,但宮曉詠本身卻並沒有多少奴性。他渴望的是自由和更廣闊的世界。所以即便知道和不知道沒有區別,他仍舊選擇瞭解真相。“是淑妃娘娘想要打擊錢美人麼?”

安啟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頭。既然宮曉詠已經猜到了,他不覺得再有什麼隱瞞的必要。看起來,這個小傢伙並沒有王爺想得那麼不懂宮廷紛爭。他只是不想表達,也一直覺得自己是置身事外而已。“知道之後,你能如何?”

宮曉詠沉默了。站在安啟面前,雙手有些輕微地發抖:“其實……我死不死,錢美人不會動一根眉毛。”

安啟點頭:“的確。但你畢竟曾經為錢美人爭過臉。無論是不是錢美人的人,只要你一出事,錢美人都會有一個認人不清的過錯。而現在,即便你不被皇上下令拉出去斬立決,錢美人也已經丟了面子。”

“我真的……還能活著?”宮曉詠抬頭,認真地看向安啟的眼睛。雖然自己跟這個人也只是幾面之緣,但就像他從第一次見面時就沒有對安遙王的懼怕一樣,他也覺得自己可以相信安啟說的話。

安啟頓了一下,而後點了頭。“但你肯定不可能在留在御膳庭了。”

宮曉詠長出了一口氣:“命還在,在什麼地方活著不都一樣。只是……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而已。”或許,自己應該重新思考一個逃走的計劃了。

御花園這邊的戲碼正在熱鬧當中。

宮曉詠所做的烤雞裡,經過莫行雲的檢查,果然發現了癲草。但量極微弱,甚至連味道都不能造成絲毫改變。有些奸商為了讓自己的食物更吸引人,所以才會放這種東西,但前提是那東西能吃出味道來才有意義。這樣的量,除非用個三年五載的每日如此,否則完全不可能形成什麼所謂的毒癮。

莫行雲是一個直率的人,所以直言這點癲草的量,他都分辨了好一會兒才能確認。淑妃娘娘果然是飽讀醫書,他自愧不如。

淑妃恨得牙根子直癢癢。這個莫行雲,便是她在宮中最厭惡的第三個人。而偏偏此人倍受皇上信任,雖然只是太醫院的一名小小太醫,這兩年卻儼然成了皇上的專用御醫,說話的分量幾乎和太醫院掌院相當了。如今又是這個人來拆自己的臺,她真是恨上加恨。不過她現在最想殺的人是江品。她讓江品在宮曉詠用的姜粉裡摻入癲草,可她沒想到這個沒用的東西居然只放了那麼一點點的量!這下好了,倒顯得事情太假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淑妃不知道的是,這件事邢翊鴻一早已經跟皇上說過了。否則以禁用之物入菜又呈給皇上吃這種死罪,邢翊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讓邢翊鴻的人把宮曉詠帶走。雖然他絲毫不在意一個小太監的死活,但五弟的面子他是一定會給的。這一次看似是自己幫五弟留了那個小太監的命,而實則卻是五弟在幫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不安分的女人,不論她跟喜太妃和前朝那些大臣們是否有勾結之事,就衝這為了爭風吃醋就可以拿自己自己這個一朝天子來開刀的做法,這就已經是不可饒恕的大罪了!

但畢竟沒有確實地證據證明是淑妃命人陷害宮曉詠。堂堂淑妃又豈有用如此危險而卑鄙的手段去陷害一個不入流小奴才的道理?邢翊策讓莫行雲退下之後,對這件事的處理也只能靜觀後變。“淑妃,你既然服用了癲草感覺不適,就回宮休息去吧。”

淑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