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叔去,你叔叔能保你,這下就好,這下就好。”李化聽要舍了自己純陽功的修為就是一愣,並非他捨不得,而是他現在也算作是無心道人的弟子,雖然師徒初會便因為無心道人受傷而不得不分離,但是自己所學的乃是無心道人所交代的東西,是他,李化邁向像是無心道人那樣的修士的境界的基礎。況且他很佩服無心道人的為人,雖然只是短短一面,卻叫他不想再認什麼其他門派了。

李化的猶豫叫李士雲看在眼中,他以為李化是對自己所提出的的辦法有所疑問——這是當然的,李化在修士界中摸爬滾打這些時候,所見到的聞到的都難說有什麼好人,凡事不順遂就會叫人多生出心眼來。這是好事,李士雲點點頭,因為就算是他自己也很難說對自己的提議有什麼把握。

“嗯,”他沉吟道,“當然,我說的這些只是一個辦法,行不行,很難說,真的很難說。。。。。。”李士傑插嘴說道:“不管怎麼樣,試試總是應該的,這事情迫在眼前了,終究還是自己的命要緊。”他投向李化懇切的眼神,看到的卻是李化為難的表情,不覺發起怒來,“你這孩子,闖下這麼大的禍!大人幫你著急想辦法,你倒跟個沒事情的人一樣,你倒說說要我們怎麼樣,啊?你說啊!”臉紅耳赤真好像要動手一樣。

李士雲看李化為難,自己兄弟動怒,心中也是不高興,但又覺得不穩妥,只好先把李士傑勸住:“唉,也是做兄弟的糊塗,我多少學了些起課算卦的本事,這事是兇是吉,是好是壞,總要叫為兄弟我的算上一算才能知道。”李士傑聽他說的有理,也就不再動怒,反倒要他快快算來。

那金銀雀的老師也會算,純陽宗裡也有善於算術的修士,但李化卻沒有親眼瞧見這起課算卦是怎麼一會的法術,終於來了點興趣,也同意叔叔為自己算上一卦,心裡說道:“我聽雲逸道長上課時,也說道醫卜星相本是一門,後來分離不過是觸及不同。這占卜一道,或觀天或測地,或用龜甲,蓍草一類有靈性的東西來借問鬼神之語,所從者不過是周易八卦之類的玄門正宗。卻聽爹爹說,我這叔叔算卦與旁人算卦又有不同,在我小時候,我這叔叔竟然憑我一身胎毛的走向來推我的命數,這手段卻是聞所未聞,今天他又說要算,難不成還是要借我的體毛來算卦嗎?可惜我不是那幼兒時候,還有一身胎毛可見,便是現在,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扒光衣服來給一個從未謀過面的叔叔細細檢視,那自己還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李士雲卻沒叫李化脫衣服,卻伸手進自己斜跨的一個皮囊裡摸索了一把,李化瞧在眼裡,還當是他要取那龜甲蓍草,銅錢碧玉一類的占卜用具來,只見李士雲的手一攤,嘩啦啦從手掌中落下了一把黃米。

這茅山派的李士雲果然不同凡響,連算命都不落俗套,就看那把黃米落在玻璃檯面上,散成了一片,李化剛想問自己叔叔,這用黃米該怎麼來推卦,卻瞧李士雲伸出右手的食指,憑空在那攤子黃米上面做了一個攪合的手勢,那本來毫無規則散亂的黃米粒,竟然好像聽了命令一般漸漸聚攏,成了一個平均攤開的圓。李士雲嘴裡叨叨唸念,手指也在圓上不停作圓周攪拌狀。便看那桌面上一粒粒的黃米,竟然在他的手指指揮下,慢慢的夜攪動了起來,整個圓便以圓心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緩慢移動的,由黃米粒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