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接著道:“因為夏伯伯時常不在家,你只要領悟了訣要,自己就可以依圖練習了。”說著,隨手翻開書頁,指著口訣,逐句解釋了一遍,問道:

“賢侄懂了麼?”

範子云跟師傅練過“指劍十三式”,雖是以指代劍,但劍法的道理,他自然一聽就懂,這就點點頭道:“小侄懂!”

夏雲峰聽得大為高興,一面誇獎著他,一面又和他說了許多運劍和運勁的訣竅。

範子云—一記在心裡,他自幼就和爹離開,沒有父親,夏伯伯對他視若子侄,親若慈父,使他心頭極為感動。

中午,夏雲峰留他在書房裡一同用過午膳,他才帶著青霓劍和“九宮劍譜”,喜孜孜的告辭出來回到賓舍,迴轉東院,就看到紫玉一個人站在花架前面,似在等人。

紫玉看到他,臉上不禁飛起兩片紅暈,急忙迎了上來,幽怨的道:“範公子回來了,小婢給你擔心死了2”

範子云道:“姑娘擔心什麼?”

紫玉俯首道:“小婢怕昨晚的事,給堡主知道了。”

範子云笑道:“這怎麼會呢?哦,你吃過了飯麼?”他舉步往裡行去。

紫玉轉過身去,跟在他身後,低低的說:“公子沒有回來,小婢怎敢先吃?”

範子云笑道:“我在夏伯伯書房裡已經吃過了,你快進去吃吧!”

紫玉道:“不要緊。”她關切的問道:“範公子去了老半天,在做什麼呢?”

範子云道:“是在練武廳裡。”

紫玉聽到“練武廳”三字,好像很感興趣,睜大眼睛,偏首道:“堡中的人,未奉堡主之命,不得擅入練武廳一步,據小婢想來,練武廳上,一定有人在練什麼秘密武功了,不知是些什麼人?”

她是在試探他的口氣。

範子云道:“練武的好像是堡中一等武士,有三十幾個人。”

紫玉點頭道:“那一定是天龍武士了,不知教他們武功的,又是些什麼人?”

範子云道:“教頭一共有五個,我只知道一個叫任壽,一個叫禇一飛。

紫玉輕哼道:“灰鶴任壽,斷魂刀禇一飛”

範子云道:“你認識他們?”

紫玉微微搖頭道:“不認識,小婢只是聽人說過,這兩人都是黑道中的敗類。”

範子云驚異的道:“他們會是黑道中人?”

紫玉道:‘那任壽就是白鶴門的叛徒,據說白鶴門正在到處找他,敢情他在江湖上站不住腳了,才投到堡中來的。”

範子云望著她,心頭暗暗生疑,問道:“姑娘究竟是什麼人?”

紫玉嫣然一笑道:“小婢不是說過,小婢的出身來歷,目前還不能告訴公子麼?”

她這一笑,就像百合開放,很嬌,很美!

範子云看得不禁一呆,連連點頭道:“好,在下不問就是了。”

紫玉轉身道:“小婢給公子倒茶去。”

翩然往後行去,一會工夫,雙手便端著一盞茶進來,放到几上,目光一瞥,望了範子云腰間佩劍一眼,問道:“公子這柄劍,小婢好像沒有見過。”

範子云道:“這是伯伯剛才送給我的。”

紫玉斜瞄著他,說道:“公子的劍法一定很好,大概是堡主請公子到練武廳去,是要看看你的劍法了。”

範子云笑道:“我沒練過劍,但你也說對了一半,夏伯伯是要看看我的拳腳功夫,還有兩個武士都被我摔了出去。”

紫玉不信的道:“天龍武士會被公子摔出去?”

範子云大笑道:“怎麼?你不信?哈,你真把範某看成了雛兒!”

“小婢不敢。”紫玉忽然似有所悟,粉臉一紅,俯首道:“昨天小婢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