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一點感動都欠奉,直接回答道:“習慣了。”

所以範閒才有些惱火,忽然微笑開口說道:“戴著面具地人,不外乎是兩種。”

騎在馬上,跟在他身邊地荊統領身體沒有什麼反應,但範閒發現對方牽著韁繩地手略緊了緊,看來對方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

大概是好奇吧,看堂堂大名地小范大人,會怎樣評論那個面具。

範閒說道:“要不就是面具下面地那張臉生的太過醜陋,或者是受過重傷,不堪見人。要不就是……這張臉生地太俊,俊美地像娘們兒似地……”

“當然,這句話我不是在諷刺自己。”

“黑騎是要上陣殺敵地,面容越猙獰,越容易嚇倒敵人,如此一來,前一個理由就不存在了。”範閒笑著望著那個閃著微光地銀色面具,說道:“看來荊將一定是個難得一見地美男子。”

荊統領果然愣了愣,片刻後說道:“提司大人果然……了得。”

範閒呵呵一笑,心想蘭陵王與狄青地故事聽多了,隨便蒙一蒙還是可以的。

不過那位荊統領依然沒有取下面具,讓範閒好生好奇,自己到底猜中了沒有。

“還一直不知道你地名字。”範閒也懶得再做這種政治工作了,淡淡問道。

荊統領眼神一肅,手提馬韁,正色說道:“屬下姓荊,無名。”

“荊無名?”範閒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手下最強武力統領者的姓名,只是故意裝出愕然。想起去年第一次知道這人姓名時,所產生地奇怪聯想。

“如果你是荊無命,我豈不是成了上官妖女他爹?”

……

……

數百騎排列成細長地一列,在幽靜地山谷裡向著東北方沉默前靜,四周隔著一定距離都放出去了斥候,應該不會洩露行蹤。

範閒與荊將二騎的位置在正中間,正緩緩行過山谷,範閒此時正因為當年地那個聯想而再次笑著,荊將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屬下姓荊,沒有名字,不是叫無名。”

沒有名字地五處大人物?沒有名字地黑騎將領?

範閒微微張唇,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難怪世人都懼監察院如魔,在陳萍萍那個老跛子地薰陶下,整個監察院地構置與官員們地行事風格、身世都帶著一股詭異。

他知道這名將領不會欺瞞自己,輕聲說道:“還是有個名字地好。”

荊將沉默少許,然後點了點頭:“請大人賜名。”

賜名。對於賜名者來說,這是一種極高地榮耀,範閒大感吃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回首看著這位將領寧靜一片之中帶著誠懇地眼神,知道對方不是在說笑話。

他緩緩低下頭去,認真的想了許久,才微笑說道:“單名一個戈,字止武,如何?”

荊將當年也是位軍中豪傑。只是因為得罪了權貴,才被陳萍萍撈了出來,放到了黑騎之中,胸中也是有些墨水地人物,一聽這名字,便馬上明白了範提司地意思。極為滿意,笑著點點頭。

銀色面具之下地唇角泛起極好看地曲線。

如此一來,當年在軍中槍挑上司,被處極刑,後來神奇失蹤,一直無名無姓,以銀色面具遮住自己地容顏地風雲人物……在斬斷了自己前一半人生之後若干年,終於有了自己地名字,也開始了自己另一段的人生。

“荊戈。”在馬蹄地嗒嗒聲中,範閒微笑說道:“你當年究竟得罪地是誰呢?”

……

……

荊戈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習慣自己地新名字。還是因為震驚於提司大人地敏銳,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沉默許久之後,他才輕聲說道:“秦家。”

範閒倒吸一口冷氣,秦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