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微一沉,雖然從表面看不出太多複雜的情緒,但心底卻油然而生著一陣陣澎湃的驚喜和擔憂。他處在右側後列,又始終低垂著頭,夏言風一眼沒在意他的存在也不奇怪了。

“言風才疏學淺,經驗不足,不堪大任,還得請各位群策群力才行。”夏言風繼續擺著一副謙卑之態,“另外,還請蘇兄不必再叫我隊長了,叫我言風即可。我早就不再是隊長了,現在只會會長,沒有隊長,尊卑之位,尚且需要'無^錯^小說''m'。'quledu'。''分明啊。”

夏言風的後半句話,不知一下子疏遠了多少親密的關係。在場的露希自然也感到內心一片冰涼,這副真算得上是假惺惺的態度,這個人真的是那位她所認識的夏言風隊長嗎?不……不!這麼想下去她會崩潰的!裝清高、裝冷豔,她就繼續裝下去吧!演戲誰不會啊!蘇特倫也不是當初的蘇特倫了,她又何必介懷過去不放?那份生死與共,天然純粹的隊友之誼,發展至今,已再也回不來了啊!剩下的,就只剩奸雄的爾虞我詐,和魔王的噬血殘忍而已!

“哈哈哈哈……”蘇特倫聞言,狂放著大笑起來,“隊長……啊,是言風,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必太拘束,若不是當初你出色的領導,本會長說不定也跟著葬身亞蘭頓島了呢。”

“呵呵,言風堅信,以蘇會長的萬丈豪情和那銳不可當的氣魄,憑一己之力也終能化險為夷。若非古星塵那幫菜鳥拖後腿,蘇兄將斬殺更多的熊類也說不定呢……不,是一定的。”

“哈哈,說的也是啊。”面對夏言風這番純粹就是逢迎其所好的拍馬之詞,蘇特倫卻照單全收,反而沾沾自喜。而在後面的劉玄青,在聽得一清二楚的同時,內心也暗暗對夏言風有了一個較為深刻的認知。夏言風拍馬屁,和劉玄青如出一轍,都是那種不經意間,聲色且微露卻又不顯得太過圓滑世故,令人聽起來很自然,自然到絕非可以編造的謊話。而這也同樣是利用了蘇特倫的自負心理,但這種話誰聽起來,也不想是奸佞之人的溜鬚滑口之詞。

“蘇兄也不必見怪。古星塵若能有蘇兄十分之一的膽氣,又豈會被逐出公會,跑去浪跡天下而生死未知呢?”夏言風介面下來,無非就是想避重就輕,順帶轉移話題,“蘇兄可獨單一面,但古星塵卻無伴不可活,誰是猥瑣怯懦的膽小鬼,誰又是真英雄偉丈夫,一目瞭然了吧?”

“哈哈哈……好!說得真好!”蘇特倫撫掌大笑著,轉而又一拍腦門,“哦呀呀,本會長差點都忘了,你一路奔波勞頓,都沒給你接風洗塵呢。來來來,快去叫人擺酒宴,時間還充裕著,本會長可得與夏先生好好的喝上幾杯呢!”

蘇特倫話音落時,夏言風卻連連搖頭,一臉的尷尬:“不不不……不是我見外,就算要擺酒宴,也不急著現在就擺。等對抗魔界取得戰功之後,我們也好心安理得的犒賞自己,不是嗎?”

“是該言歸正傳了吧?”郭星不經意般白了蘇特倫一眼,這才令蘇特倫一頓恍然,好不容易才將話題搬回了正軌。

說到底,對於北方魔界的征討,誰的心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