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一切,趕快穿上飯館的木屐,斜眼瞥了目瞪口呆的同事們一眼,便一個去了。迦納在深更半夜走了3裡的山路,凌晨3點才回到工地宿舍。

〃哪怕是我,既然是男人,當然就想抱女人。酒也喝了,情慾也起來了。我走3裡的山路回去,就是為了消除情慾。。。。。。〃

這個故事是丈夫休假回家時,親口告訴伊津子的。不,不只是丈夫說過,來家做客的丈夫的同事也這樣說過 :不知什麼時候,這個故事在公司裡傳開了。〃沒有像你這麼幸福的妻子。〃……伊津子經常聽見這樣的話。事實上,伊津子自己也會認為,有這樣的丈夫是非常幸福的。

伊津子思念不在身邊的丈夫時,便會不知不覺地想起這些話來。

在丈夫生病以前,它是幸福的媒體。

〃雖說丈夫半身不遂,但我不能跟丈夫分手,也不能背叛丈夫。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個故事在我的心裡變成了一個神話。弄髒它,就是給我的神話抹黑。我之所以恨您,恨不得殺了您,這種心情您瞭解嗎?〃

伊津子說著,立起了大衣的領子。植輕輕地點點頭,但沒有說出話來。

〃不過。。。。。。〃

伊津子接著說,又害怕似的哆嗦起來。

〃近來我常想,人這東西是多麼可悲呀!那個神話逐漸變成沉重的負擔了。不,不僅僅是沉重的負擔。有時候甚至於恨,心想:要是沒有的話。。。。。。〃

〃那是當然。〃……植這句話留在了喉嚨裡。因為這是常識性的判斷,所以覺得好像傷害了伊津子似的。植想:自己曾經像野獸似的擁抱過伊津子,那天晚上的心情,現在自己也不能理解了。

植想:我是瘋狂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