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廢物!開戰還沒有一刻鐘吧?我敢打賭,董腹便傷亡肯定在一千以下。”

北宮伯玉怒氣衝衝道:“這幫丟人的東西!丟盡了羌人的臉!”

李文侯笑道:“經過此敗,邊章、韓遂必然會重重懲罰他們,這就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北宮伯玉不屑道:“要來何用?我只用五千兒郎就能打敗這些廢物。”

李文侯搖頭道:“他們雖然被漢人磨去野性,從狼便成了狗。不過不要緊,他們到底是狼,只要經過訓練,讓其恢復野性,憑空多出數萬堪戰之士,何樂而不為?”

“隆隆隆……”

和前面三三兩兩逃跑的羌胡不同,這次是成千上萬人共奔,場面極為壯觀。當這些人距離僅數十步時,李文侯和北宮伯玉相視而笑,吹響號角,加入到逃跑的隊伍。

聽到斥候的回報,宋建眉頭緊皺久久不得舒展,宋建是隴西、金城一帶盜徒、馬匪領,他三十餘歲,身量中上,外貌俊秀,看上去就像一個士人,與人們印象中五大三粗的匪徒形象極不相符。

右扶風本地羌胡欺軟怕硬,不堪大用,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擋不住董腹便不出意外,但李文侯和北宮伯玉手下可是湟中義從羌,大漢國涼州三大胡族部隊湟中羌、屠各族、盧水胡,以戰鬥力論,他們當之無愧排名魁,當年追隨段熲出生入死,功勳卓著,董腹便就那麼點人馬,沒有理由這麼快被打敗啊。

“這兩個蠻子在搞什麼鬼?難道是……雙方矛盾已經大到這個地步了?”宋建不是傻瓜,傻瓜能整合上萬匪徒?北宮伯玉、李文侯和邊章、韓遂之間的矛盾他看得出來,然而他雖然有著不小的野心,卻貴在有自知之明,自己兵馬少,名聲更是狼藉,當不了這個領,所以他懶得關心爭權奪利的事,只要不傷害到他的切身利益就行。

“渠帥……”小頭領輕輕喚道。

宋建輕輕笑道:“既然北宮、李二領都在逃跑,咱們就算有殺敵之心,也無能為力啊。吹號,告訴兄弟們快撤……”

“好嘞。”

“嗚嗚……嗚嗚嗚……”

韓遂看著洶湧浪潮般狂奔的騎軍,怒氣衝衝吼道:“北宮伯玉、李文侯!……”

部將麴勝陰測測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我說,不如趁此機會除掉二人。”麴勝年約三旬,孔武高大,密須方臉,乃是麴義堂弟。

韓遂看了麴勝一眼,緩緩對邊章道:“大兄,同董腹便打上一場還是馬上撤退?”

邊章嘆道:“走吧。據說董腹便有兩萬騎,就算報告有誤,至少也有萬騎。若是以前,殺了他付出再大的代價,可如今我們損失不起。”

“李文侯、北宮伯玉……”韓遂咬牙切齒的唸叨著這兩個名字。

“轟隆隆……”

數萬只馬蹄踏在雪地,震耳欲聾,彷彿天雷滾滾落下。

行軍中想要突然提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何況是井然有序的提。萬餘漢家兒郎一手拽韁,一手持刀,喊殺聲鋪天蓋地,追上邊、韓部猛衝猛打。

董卓先前開兩石強弓數十次,臂力不濟,這次只好換一張一石半弓,此弓雖較前者為弱,亦是殺敵利器,尤其是在董卓這等神射手手中,堪稱例不虛。

遠遠地,董卓看到邊章、韓遂大旗,興奮的吼道:“韓文約,你的腦袋我要了。哈哈。”戰場雜音極大,一個人的聲音傳不了多遠,但董卓有手下,數百數千人齊聲暴吼,足以傳入韓遂的耳朵裡。

韓遂不屑地撇撇嘴,懶得回應。兩人一個是金城人,一個是隴西人,臨郡,又皆知名,且董卓以前還是他老師張奐舊部,頗為熟悉,不過卻談不上什麼交情。

韓遂不願出聲,落在後面的部將楊秋忍不住了,邊逃邊叫道:“董腹便,莫狂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