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弓弦,這狗孃養的雨。”

罵罵咧咧中,張伯有條不紊的組織著防線。

“轟隆隆!”

“轟隆隆!”

數千漢騎飛馬衝鋒,鐵蹄奔騰的轟鳴聲挾帶著如雷般的吼聲鋪天蓋地襲來。

“射……”張伯舉刀怒吼道。

由於雨勢的影響,數千支利箭大多落在鐵騎身前,中箭者極少。漢軍賓士中一分為三,猶如三顆流星砸入平靜無波的湖面,激起驚濤駭浪。

張伯提刀斬殺一名漢騎,拽韁上馬,大吼道:“斬斷一條馬腿者,賞二石麥,一千錢……”與那日一呼百應、千應、萬應相比,今日回應者寥寥無幾,現今的形勢,再傻的人也能看個通透,獎賞?先把命保住再說吧。

“宗中郎……”皇甫酈來到宗員面前,抱拳道。

宗員笑道:“皇甫中郎終於派人來了。”

“三千精銳,但憑驅使。”

“好。蛾賊受鐵騎側擊,正面兵力不足,有了這三千人,破敵易也。”

皇甫酈沒有廢話,直接帶著三部人馬開赴前線。自開戰以來他一直擔任預備隊,身上早就癢癢得不行,屢次請戰均被叔父皇甫嵩拒絕,只說時機未到。

“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皇甫酈見到前線指揮徐榮,客套兩句,便指揮三千精銳一次性投入戰場,黃巾軍已是久戰疲兵,立時被生力軍打得連連後退。

“殺……”皇甫酈目光圓瞪,長矛洞穿對手喉嚨,一腳踹飛另一人,躍入敵叢。

一名黃巾將領連滾帶爬的衝到張伯面前,哭喊道:“阿兄、阿兄……漢軍又派數千步卒參戰,兄弟們頂不住了。”

張伯以刀背狠敲弟弟的鐵盔,大聲喊道:“頂不住就給我拿人填!手下死絕了你就帶著自己的親衛補上!”

張伯胞弟一臉悲憤道:“我是你弟弟啊!你叫我去死?”

“老子馬上也要死了。快滾!別煩我!”

張伯胞弟憤然而走。

哪個當兄長的願意弟弟去死?張伯眼角溼潤,仰頭沖天,任雨水打在臉龐。

“將軍……”

“叫個屁,給我殺啊……”張伯手執一杆大旗,一馬當先,率領一眾士卒圍攻漢騎,雙方嘶吼震天,浴血搏殺。

“殺……”張伯抓住敵人長矟,猛力一扯,將那人拽下馬,刀出如風,將其砍死。躍馬再戰,以身上再添兩道傷口為代價殺死五人,異常兇悍。

“賊子受死……”郭汜嗷嗷吼叫著殺來,長矟猛擊,張伯故技重施,卻不想郭汜並非一般兵卒,而是涼州屈一指的猛將,見張伯抓住自己的矟鋒,郭汜露出一抹嗤笑,猛然力,大矟脫離張伯的掌握,掃中肋部,將他擊落馬下。

張伯掉到泥溝中,濺得滿身是泥,怒不可遏,一個驢打滾翻到一旁,拾起地上一把手弩,惡狠狠道:“老子叫張伯,黃泉路上別忘了是誰殺的你!”

郭汜失聲嚎道:“你敢殺我?”

張伯冷笑道:“你去死吧!”嗡的一聲,一支弩箭電射般飛出,透甲而過,擊中郭汜。

“啊……”

聽到郭汜的慘叫聲,涼州人眼珠都紅了,瘋狂殺來。

“殺……”樊稠暴吼如雷,大矛快逾掣電,捅穿張伯胸膛,張濟飛馬而來,一刀梟。

“郭阿多……”李傕跳下戰馬,抱著郭汜痛哭。

“你嚎喪呢?快帶老子去找醫匠……咳咳……”郭汜試圖動一動身子,覺胸部撕心裂肺的疼。

“你沒死?”

“老子一定死在你的後面……咳咳……”

主將被殺,黃巾士卒隨即起更加兇悍的進攻,然而剛不可久,時間一長,漸漸支撐不住,黃巾右翼轟然而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