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的對手,則更加可怕。

“蓋射虎為何遲遲不言?”賈詡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他一直弄不懂蓋俊為何將寶貴的孝廉名額送給他,現在有幾分懂了,他似乎很看重自己,卻又有些忌憚。

蓋俊頓時知道對方有所察覺,苦笑道:“與賈兄交談,如履薄冰。”

賈詡輕笑著說道:“世間傳言蓋射虎善戲言,好笑語,果然不假。蓋射虎縱橫於千軍萬馬間,尚且遊刃有餘,何懼與我交談。”

蓋俊啞然,賈詡繼續道:“我來時曾在閻君居處小住三日,相談甚歡。”

“閻世伯嗎,一晃又數年未見了,真是想念啊。”

賈詡仰頭追逐一群鴻雁,說道:“蓋射虎可曾聽說閻君勸皇甫將軍兵臨帝都,取而代之?”

蓋俊點頭道:“有所耳聞。”

賈詡瞥了一眼蓋俊,又道:“蓋射虎認為事可成否?”

蓋俊搖搖頭道:“徒勞耳。”

“因何?”

“漢祚未衰。”

“今衰未?”

蓋俊再次啞然,賈詡灑然一笑,他雖未答卻是答了。

賈詡走了,進京為郎去了,蓋俊自嘲自己實在不適合和聰明人玩遊戲,隨後將注意力轉移到春耕上,忙前忙後,四月才回到富平。

一時郡中無大事,難得清閒,蓋俊帶著一家人外出踏青遊獵。

馬車緩緩出了城北停在道邊,從中鑽出一個輕袍高髻的美婦人,絕美面龐透著一股小心翼翼,蓋俊笑著說道:“何苦由來?”

蔡琬白了他一眼道:“讓人看見府君夫人乘馬而行,成何體統?”

蓋俊笑笑,抱住蔡琬,將她送上馬,趁機大肆揩油。

“別鬧,別成和虎頭還在後面呢。”蔡琬面龐微紅,輕輕掙扎。別成即傅幹,虎頭即馬,兩個小跟班平日寸步不離左右。

“好重。”蓋俊眨眨眼,一本正經道:“琬兒,你該減肥了。”

和蓋俊朝夕生活七年,蔡琬自是知道減肥是何意,捶打夫君的肩膀。

蓋俊翻身上馬,兩人手牽著手,並馬而行,一路談笑。到得一處山腳,卞薇抱著蓋謨、牽著蓋嶷下車,兩個孩子剛剛下地,立刻瘋玩起來,清脆的笑意溢滿四野。

蓋俊讓蔡琬和卞薇帶兩個孩子玩耍,而後領著傅幹、馬提弓進山狩獵,蓋射虎、落雕長史名號那是吹的嗎?射了幾隻野雞野兔練練手後直接就找上大傢伙,傅幹馬看著數百斤重的野豬被蓋俊一箭撂倒,再一箭斃命,不禁面面相覷。

馬行到野豬屍體前,拿腳踢了踢,語氣中充滿羨慕地道:“我這輩子不知能否學得飛將軍、蓋虎牙、蓋射虎,開三百斤強弓。”

蓋俊聽罷笑道:“肯定能的,我十二歲才開一石弓,你小子十一就能開了。”

傅幹朗聲道:“在這北地,有此臂力的勇士選不出一百也能湊出十幾個,何論天下?何論有漢數百年?那會是多少,幾千或是幾萬?但只有飛將軍、蓋虎牙、祭遼東等寥寥幾人名留青史,蓋射虎日後亦必是其中一員,他們靠的不是彎弓三百斤,而是功績。所以說,你與其磨練箭術,不如花點時間看看兵哉。”

馬怒道:“你罵誰是匹夫?你才是匹夫”

傅幹哼了一聲,不屑與馬拌嘴。

蓋俊笑得更開心了,傅幹今年十三,只長馬一歲,卻極為成熟,他的思想放到大人中都算得上出類拔萃,這個大人是專指有文化計程車人,比如其勸說父親之語,蓋俊直聽得瞪目結舌,這不活脫脫的一個小謀士嗎。

大傢伙太大了,三人只得放棄,各拎著雞兔下山。

聽說蓋俊殺了一頭野豬,長子蓋嶷還從來沒有見過野豬,便小聲央求著要看看,蓋俊摸摸他的頭,趁著生火燒烤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