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交大兵方一臨境,李相如馬上投入到金城叛軍懷抱

“大兄……”

望著年餘未見的結義兄弟,苦苦一笑,內心糾結,他志在除閹,卻讓李相如買通閹人出為隴西太守“伯允說得對,或許我真的變了……不過我只承認我變的是方法、手段,我的心,沒變,我的志向,仍舊如一……”

李相如堪滿四旬,身量中等,方面大耳,甚為俊偉和他一起來見韓遂的還有兩位加入到團體的涼州名士,漢陽人王國,隴西人黃衍

王國四十餘歲,身材微胖,面貌柔和,看上去就像一個富家翁,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王國少時為漢陽縣吏,舉孝廉,不行,後辭職在家教書,有弟子數百人,名聞涼州黃衍與王國年齡相仿,身長七尺餘,五官齊整,美鬍鬚,仕途通暢,累官至酒泉太守,可以說是叛軍中成就最高者之一,很難讓人相信他會叛亂

黃衍慨然而嘆道:“韓兄,我們等你等了整整兩年了”

王國頗以為然的點點頭,北宮伯玉、李文侯固然只是名義上的涼州領,可讓他們投入叛軍總覺得身價太低,且叛軍內部勢力眾多,矛盾重重,涼州有識之士皆在翹以待,待持一個值得他們跟從的人堂堂正正接掌叛軍所謂有識之士,便是自黨錮之禍、鴻都門學、黃巾起義等等事件,對朝廷徹底絕望,意欲改變者前有漢陽人閻忠說皇甫嵩以誅閹人為名,南下京師,改朝換代後有名臣張霸張伯饒之孫張玄在車騎將軍張溫出京前勸其誅殺侫臣、翦除中官,提拔良善,以安天下這樣的人很多,袁紹、何顒、許攸也可以歸為此類,只是他們做得隱蔽一些

韓遂上前拉著二人之手,笑著說:“得二位大賢相助,涼州定矣”

四人談談笑笑,登上狄道高高的志、城池,韓遂目及遠方,心頭振奮,緩緩道:“有把握嗎?”

黃衍點點頭,撫了一把愛須道:“涼州從事鄧嚴是王兄的弟子,時機一到,必斬耿、程二人狗頭以迎”

韓遂含笑道:“如是真能兵不血刃解決掉耿鄙大軍,王兄功德無量啊”

王國一臉的和氣,擺擺手道:“韓兄此言差矣耿昏程貪,兩人在任一是,涼州百姓就不得安寧,我這是為民除害,何功之有?況且事未成,現在言之過早”

韓遂手掌輕輕拍上城垛,扭頭說道:“事若成,王兄出任領可好?”

這話一出,三人皆驚,笑容僵於表面王國心思瞬間轉了幾道彎,一臉正色道:“韓兄莫不是在試探王某?王某之願,在誅殺閹人,匡扶國家,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韓遂笑笑不再說話,目光深邃到極點

耿鄙進兵隴西的路上,忽然傳來隴西太守李相如投降,與賊眾聯合同時還有一條傳言流傳甚廣,雲韓遂殺邊章、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兼併了各個勢力,成為金城叛軍中惟一的領

耿鄙對此傳言不以為意,領是一個還是十個,在他看來惟一的區別就是砍一顆腦袋報功還是砍十顆,假使傳言為實,正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漢軍趕到隴西后,馬不停蹄殺入狄道境內

“你們說韓遂兼併叛軍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我看不是虛言”

“那該怎麼辦?韓遂用兵如神,去年打得周慎將軍五路兵馬,數萬人全軍覆沒……”

“我親眼看到了,當真是血流成河啊”

“相比韓遂,看看咱自已的主帥,耿使君平日吹噓得厲害,好像全天下就他一個人會用兵,昨天我看到他上馬也用親信扶著”

“人家是右扶風耿閥出身,自然雍容慣了”

“昔日涼州三明皇甫將軍、張將軍、段太尉,今日之皇甫嵩將軍、董將軍、蓋北地,哪個不是與士卒同甘共苦?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打勝仗,一個連上馬都需要扶著的人,你信他會用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