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淚來,這可是他花了好幾年時間才組建成的騎兵啊!

小頭目小心翼翼地道:“頭領,對方弓弩兇悍……”言外之意趕緊撤退吧。

蘇嵩勃然大怒,掄起馬鞭狠狠抽過去,打得小頭目哀嚎不止,對另一名得力手下命令道:“傳我命令,打破車陣,男的殺,女的奸完再殺,一個不留……不,我要親自督戰,主官不親赴矢雨,何能令士卒效死命?”最後這句話自然不是他能夠說出的,是他從軍時所部司馬的口頭禪。蘇嵩率身後二十騎飛馬而上,兩方合併,居然湊不滿五十騎,他眼睛被怒火燒得通紅,幾乎咬碎牙齒。

“頭領,殺吧,我打頭陣。”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吼道,他是為數不多還敢言戰的人。

“殺、殺、殺,就知道殺,殺你老母!你個賤婢生的!”蘇嵩隨手給了大漢一鞭子,他是生氣,卻沒有氣昏頭,對方結陣執弓,只知道往前衝除了白白犧牲沒有任何益處。他近年來行事頗順,從未遇到這等困難,唯有苦苦思索曾經的記憶。

蘇嵩想了良久,緩緩道:“以刀盾為前驅,弓手埋伏盾後,刀矛繼之,騎兵殿後。”

眾人暗贊頭領不愧是上戰場打過仗的人,這番安排他們就說不出。無奈七拼八湊,也只湊齊五十多面大小不一的盾牌,弓則不缺,半數持有。

蓋俊一直未將對手放在心上,他和蓋胤兩個人時就敢衝擊數十刺客,何況現今兵強馬壯。但他很快收起了漫不經心,輕輕“咦“了一聲,眼前開闊,對方的變動斷然逃不過他的眼睛,賊寇還是散漫如故,卻變得條理分明,憑空生出幾分軍隊的風格。

許攸神色一變道:“難道賊匪頭目是行伍出身?”

“八成是。”臧洪道。

“小族叔。”蓋胤神情猶豫。

蓋俊以為他為此憂心,安慰道:“無須擔心,我們弓弩優良,射程佔優。”

蓋胤附耳道:“弓箭無眼,我意是想讓小族叔暫退。”

“閉嘴!滾蛋!”蓋俊橫了他一眼。

滾蛋是什麼意思蓋胤不懂,可閉嘴他清楚,不敢再相勸。

寇至百步,蓋俊抬手就是一箭,烏光閃爍,繞過盾牌準確的鑽入一名賊匪前額,駭得他周圍的人連連躲閃,陣型一下子波動起來。

蘇嵩坐於馬上,咬牙切齒道:“神射手?蓋射虎?我誓殺汝!”

“咻!”

又一人中箭,頭噴鮮血,彷彿在回應著蘇嵩的挑釁。

“咻!”

第三人緊緊抓住箭桿,可惜箭簇已入咽喉,身上的力量潮水般退去,仰面栽倒。

“呃啊……”

“呃啊……”

許攸震驚地看向蓋俊,謂臧洪道:“第五人了吧?”

臧洪點頭道:“我在太學時嘗和子英進山狩獵,素知其神射之能,然百步避過盾牆,箭箭致命,飛將軍亦不過如此吧?”

關羽心思複雜,兄長蓋胤曾言蓋俊射落過大雕,他雖然感到驚訝,卻也不認為自己就弱了對方,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夜郎自大了。

寇及近,上百利箭飛來,賊寇以盾為牆,引弓還擊,雙方浪射不止,蓋俊一方有車遮掩,傷亡遠遠小於對手,但終究是出現了傷亡。

賊寇以鮮血鋪就了一條艱辛的道路,五十步,數十隻弩箭從車與車的隙縫噴射而出,無情收割著進犯者的性命。

眼見陣勢受阻,搖搖欲墜,蘇嵩氣急敗壞,揮臂吼道:“頂住,給我頂住……”

就在他高喊不久,對方箭勢忽然一緩,雖然不久就又恢復如初,但已不似方才那般猛烈。

蘇嵩驚喜的想道:“難道……是……箭矢將盡?著啊!對方弓弩精良,比得上邊軍一屯,可其到底不是真正的邊軍,而是迎親隊伍,怎麼會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