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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袁紹嘴角彎起一道諷刺的弧線,語調平淡地說道:“公孫瓚算什麼?他只是我前路上的一塊踏腳石。我是說,沉寂了這麼久,是時候展開行動了——席捲天下,就拿公孫瓚的頭顱作為開場好了。”
“……”許攸默然無語。
“子遠,召集文武吧……”
以別駕田豐、治中審配為的諸文官由左側魚貫而入會廳,與之對應的是,奮武將軍沮授、中郎將麴義為的諸將領。轉眼間,數百人悉數就位。
朝會前天才剛剛開過,袁紹今日召集眾人,肯定是有大事相商。能坐到這裡的,雖然不乏平庸之輩,但征討公孫瓚是冀州的要戰略目標,且平素不到場的將領也紛紛到來,任是再白痴的人也能看出,袁紹這是要對公孫瓚用兵了。諸人或興奮或擔憂,環顧左右,竊竊私語,大堂內到處都充斥著嘈雜之聲。
突然間,諸音皆消,數百道目光齊齊轉向側門。
袁紹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來,他脫下了袍服,換上戎裝,摘掉進賢冠,戴上鶡冠,腰懸四尺長刀,平日翩翩君子之風大減,取而代之的是,英朗威武之氣。
“拜見使君……”
“拜見將軍……”
數百文武起身出列,涇渭分明,齊齊叩見禮。
“免禮。”袁紹渾厚清朗的聲音響起,盤旋堂上。等到諸人各就各位,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去年公孫瓚縱兵南下,為驃騎將軍所破,君臣共奔,北竄安平。孤哀其慘烈,令以暫居安平,不想孤仁義之舉在他看來卻是軟弱可欺,強奪渤海。孤權且再試忍之。近日,此獠竟有南下之意,至此,孤忍無可忍……”
麴義當先出列道:“古語云主辱臣死,末將願為先鋒,平討公孫。”
袁紹撫掌而笑道:“壯哉子善豪勇,此戰當為先登。”
一名小吏由側門匆匆而入,行到許攸背後耳語,許攸回微訝道:“真的?”
“千真萬確,青州使者就在門外。”
見袁紹投來詢問的目光,許攸道:“青州刺史焦(和)公宰病死,使者就在門外。”
大堂內霎時陷入一片死寂。
袁紹不由感嘆道:“唉公宰去年為呼應關東聯軍,積勞成疾,臥病載餘,終究沒能挺過這一關。”袁紹此話完全是顛倒黑白,焦和哪裡是積勞成疾,他是欲赴酸棗,被青州黃巾從後偷襲,數萬甲士一敗再敗,最後龜縮臨淄,說是憂慮成疾還差不多。焦和其人名士清流也,不通軍事,嘗占卜於陣前,利則戰,不利則走,如此作為,落到今日這個下場實乃咎由自取。
青州對袁紹至關重要,不僅可以從側翼威脅公孫瓚,還是南下的橋頭堡,必須緊緊握在手裡。袁紹對小吏道:“將青州使者請進來,孤有事相問。”
青州使者順門而入,來到堂下,袁紹急問道:“焦青州是何時病逝的?”
青州使者略顯尷尬地道:“已有十餘日之久。”
“什麼?”不僅袁紹,堂下稍有智謀者無不色變。三五日,甚至十日八日皆無甚要緊,但十幾日,這個變數就太大了,大到整個青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到連與青州緊鄰的渤海國也當知道這個訊息,據聞,公孫瓚目前就在渤海。
“……”青州使者坐立難安,神情慌張。焦和病死時,青州刺史部立刻分為兩派,一派主張黃巾勢大,己方無力抵抗,當遣人通告袁紹。另一派則認為不宜和袁紹靠的太近,其實說白了就是寧**頭不做鳳尾。使者不敢有所欺瞞,將事情原委一一道出。
雖知此為人之常情,但沮授還是忍不住嘆道:“諸豎誤事啊”
田豐、審配神情凝重,公孫瓚所轄渤海,比袁紹治下清河更靠近青州腹心,兩方開戰在即,公孫瓚絕不會容忍側翼再出現一個敵人,相反,他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