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姐姐一般溫柔可親。

蔡琬看著蓋謨一臉緊張兮兮的小模樣,不由莞爾,逗他道:“是啊,從母就要結婚了,魏奴心裡歡喜嗎?”

蓋謨才七歲,哪裡懂得掩飾內心情緒,嘟起的嘴都能掛醬油瓶了,牽著父母的手也不再搖晃,言不由衷道:“歡喜、歡喜……”

蓋俊、蔡琬相視而笑,小傢伙太可愛了。

一家四口回到主院,就看見蔡琰陪著其嫂羊男在迴廊間散步。羊男懷孕六月有餘,肚子已經很大了,把素色長袍撐得鼓鼓的,臉上盪漾著母性的光暈。前一段時間蔡珪出為幷州刺史部治吏,本有意搬出去住,以免被人說閒話,但蔡琬想也沒想,一口否決了。她是過來人,清楚女人懷孕期間情緒起伏極大,弟弟公務繁忙,弟婦又行動不便,整日面對奴婢,還不憋出病來。且,弟婦而今懷的是蔡家三代第一人,萬事還是以小心為上,留在驃騎將軍府,諸人就近照看,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意外生。

“姐夫、姐姐……”兩人迎來,臉帶笑意,微微一禮。

蓋俊笑著道:“說過八百遍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禮。”

二女笑而不言。

蔡琬上前輕撫羊男隆起的小腹,半晌道:“肚動靜不小,弟婦八成是懷了男孩,”說罷一臉羨慕,她自幼身患絕症,素來孱弱,和蓋俊成婚十二載,也只誕一子,看來這輩子多半就蓋謨這一個孩子了。

蓋俊察言觀色,輕輕握住妻子的手,後者回以微笑……

孫堅入關,猛攻新安,眼看即落,忽聞袁紹派人襲取老家豫州,當下率軍撤出關,返回河南尹。面對匹馬而來的蓋胤,以大谷關以南諸縣為代價,換得蓋俊一方保持沉默,由雒陽、函谷關間的谷城縣渡谷水、雒水、伊水,回到基地大谷關。

大軍先前連連血戰,加之長途急行軍,士卒疲憊不堪,已是強弩之末,以孫堅強硬性格也不得不下令在大谷關進行休整。

期間孫堅也沒閒著,與袁術積極勾通,兩人信使頻繁穿梭於河南、南陽,最後兩人決定在南陽郡北魯陽縣會合,而後東入潁川,直接尋曹操、周喁部決戰,爭取一戰解決對手。

孫堅耐心蟄伏半月之久,眼見士卒精力復盛,便要起程南下,這時,曹操、周喁的使者到來,或者說袁紹的信使也無不可。

孫軍諸將勃然大怒,紛紛叫囂還有什麼好談的,不如殺之以祭旗,孫堅擺擺手,決定見一見,看看對手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使者邁著堅毅的步子走入大帳,一瞬間,數十道如刮骨刀般充滿殺意的目光落到身上,使者定了定神,行至孫堅身前。後者坐於主位,手按佩刀,眼神陰森。曹操、周喁選的使者當真是個人物,面對隨時將會暴起殺人的孫堅,臉上仍舊一派淡然之色。

“見過孫將軍……”使者爽朗長揖。雖然軍慣稱孫堅為孫將軍,但外人多稱其另一個頭銜,孫豫州,而使者故意不提,可謂意味深長。

孫堅面無表情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啊,就不怕我殺了你?”

使者眼神清明,毫不慌張,平靜地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孫堅頓時失態,直笑得前僕後仰,他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孃的,還敢和我談規矩?你們卑鄙無恥到趁我外出襲取豫州,還有什麼臉說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樣的話?不過孫堅頗是欣賞對方的硬氣,收起笑,問道:“小子,你姓甚名誰?”

使者答道:“在下姓任名峻,字伯達,河南牟人,本為縣吏,去歲董卓徒天子於長安,奮yin威於雒陽,關東聯軍皆畏懼其驍猛,駐足不前,惟曹將軍不畏艱險,將兵赴西。我心慕之,遂投軍。”

孫堅似乎被任峻一番話勾起某些記憶,沉思良久,後緩緩說道:“孫某平生僅佩服兩人,一個是蓋驃騎,一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