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乃於河內募兵,郝萌、曹xìng、李鄒、趙庶等人都是那時加入幷州軍中,可惜因為並非嫡系出身,地位、官職、軍權皆在幷州諸將之下。

張遼最後一個進來,作為呂軍中僅次於呂布的人,他有此資格,但他卻並非故意如此,實際上他負責嶢關守備,自然要事無鉅細,一一安排妥當,才可nebs;呂布對著張遼微微頷,示意他就坐,朗目掃視諸將,說道:“南邊的情況你們都已知曉,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決意南下。”

“……”諸將聞言,面面相覷。

張遼早知呂布會這麼做,可當事情成真,心裡還是不由感到憋悶。呂布固執得可怕,即使這般惡劣的形勢,猶然堅持南下,實在不知該怎麼形容他……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他是在拿手下幾千條xìng命豪賭。

呂布斜睨張遼一眼,緩緩言道:“願意追隨呂某人的,不敢保你xìng命、富貴,惟一能夠保證的,便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異日若有幾分成就,不忘今日之義。不願意的,亦不強求,獨自北向就是。自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相逢陌路……”

“……”張遼氣急反笑,呂布此話,擺明了是衝著他說的。他之所以現在還留在呂布身邊,不是因為忠誠,呂布為人輕狡反覆,唯利是視,yín人妻女,對他有個狗屁的忠誠。是因為邊地人看重的兄弟義氣,是因為少年時心底的那份崇拜,可是呂布自入中原以來,都幹了些什麼?殺丁原、殺張楊、棄高順,哪一件事入得了人眼?

張遼自問自己對得起呂布,不然也不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他也就是逃出長安時對呂布說了句蓋俊堪為投靠,不想戳了呂布的痛楚,被他記恨至今,時當人前暗諷,至於這般小肚jī腸嗎?

成廉身高不滿七尺,卻是橫著長,馬臉重須,雙目如鷹,氣息粗野,論武力,呂軍之中,足列前五,他chou出腰間長刀,以刀鞘狠狠拍擊几案,大聲喝道:“誰他孃的敢脫離大軍,自己往北跑,先問過老子的刀同不同意!……”

坐在成廉身邊的是驍將魏越,他身長近八尺,姿貌雄壯,隆鼻闊口,異常威武,他和成廉並稱為呂布的左膀右臂,常隨呂布衝鋒陷陣,勇冠三軍,不過和成廉沒心沒肺相比,魏越懂得察顏觀色,見張遼臉色越來越難看,悄悄捅了捅成廉,低聲道:“老成,閉上你那張臭嘴,找死嗎?!”

成廉推開魏越的手,嚷嚷道:“老魏,你攔我作甚?怎麼?難道我說錯了?……誰他孃的逃跑,老子就砍死誰!無論他是什麼司馬、校尉,或是鳥中郎將!”

“你孃的!……”魏越宏大的五官幾乎皺成一團,呂軍之中,呂布不算,諸將皆為校尉,只有一名中郎將,那就是羽林中郎將張遼,成廉這話,等於是指名道姓叫囂。邊地之人,多是暴躁之輩,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張遼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呂軍諸將,哪個沒吃過他的苦頭?就是成廉,也沒少挨他的拳頭,沒想到成廉這廝不長記xìng。

果然,魏越的擔憂無限成真,只見張遼面色陰森,雙目陰鷙,直勾勾盯著成廉,渾身肌rou緊繃,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撲將過來。

正如魏越所言,張遼看上去沉穩,實則脾氣異常火爆,呂軍之中,也只有呂布,沒捱過他的拳頭,其餘之人,沒有誰曾放在眼裡過。成廉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當眾向他挑釁,不給他一個教訓,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房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yao味……

眼看衝突即將爆,一直默不作聲的呂布突然開口道:“好了,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老兄弟,何必互相為難。”

張遼冷哼一聲,狠狠瞪了成廉一眼,顯然,這事不算完,留待秋後算賬。

成廉絲毫不懼,以眼神挑釁。

呂布不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