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軍大戟士攻勢如潮,喊殺沸天,人擋殺人,馬擋屠馬,片刻間擊殺董軍騎士過百,徑直衝到華雄面前,旋而,數支掛著血珠的戟鋒破空搠來。

華雄心知坐在馬上,行動受限,搏殺不便,目標亦大,和更~新o靶子沒甚兩樣,只能任人宰割,當即一個翻身跳下馬背,面對接踵而至,密佈如林的長戟,華雄咆哮一聲,宛若悶雷,抬矟一記橫掃千軍。

“鐺鐺鐺鐺……”一連串爆響,幾乎震碎人的耳膜,六七支長戟齊齊飛起,是的,飛起,華雄天生神力,和他過上招的人,手掌無不鮮血淋淋,再難握住戟杆。一時間,圍聚華雄周圍的蓋軍士卒,全部變成了手無寸鐵之人。

華雄目光閃過一道陰曆的殺機,手腕一轉,大矟回飛,從左至右,接連劃開四人脖頸,鮮血似瀑布直下。另外兩三人也沒有逃過一劫,剛欲抽身退走,就被華雄施以辣手,取走性命。

華雄隨後馬不停蹄,縱身跨出丈餘遠,持矟突刺,迎面一名蓋軍大戟士下意識舉戟攔截,便覺喉嚨一涼。後面奔跑如飛的蓋軍士卒,突然發現一支猙獰的矟鋒從前面同袍後項鑽出,大吃一驚,急忙止住腳步,不過他反應雖快,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矟鋒閃電般飛來,撞碎牙齒,探入口中。

一矟兩命!

華雄抽出沾滿敵血的大鐵矟,腳步半點不停,又是一個縱躍,跳到旁處,他心裡很清楚,對方人多勢眾,不畏生死,勇於搏戰,尤擅合擊之術,他若長久停留在一處,極易被對方圍攻,那時他縱然有驚天武藝,也無濟於事,只能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華雄乃是西涼數一數二的猛將,自非浪得虛名,就這麼幾個呼吸間,又殺數人,斬首已赫然上雙,而蓋軍的長戟,連他一根毫毛也沒傷到。瞧見華雄勇悍若此,就算精銳如蓋軍大戟士者,亦不禁感到一陣心慌,連帶著一往無前的攻勢,也緩了下來。

華雄部曲親衛齊呼萬歲,競相跳下馬背,效法其主,以步戰接敵。

蓋軍大戟士本就是冀州精兵,又經高順悉心調教,非普通軍士可比,雖一時懾於華雄勇猛,但很快又再度發一聲喊,圍聚上來。

“不知死活!既然想死,老子成全你們!……”華雄冷哼一聲,舞矟成風,同時左手按在腰間刀柄,拔出長刀的同時,順勢向上一撩,頓時血光乍現,斬飛一顆頭顱。華雄左手握刀,右手執矟,火力全開,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無有能敵其一招半式者。

華雄部曲歡欣鼓舞,奮起豪勇,人人爭先,一時間竟是和大戟士打個旗鼓相當。散落在周圍的董軍潰兵眼神閃爍,似正在權衡著該不該返身一戰。

高順在數十名部曲親衛的簇擁下策馬而來,望著華雄率數百兵擋住己方的攻勢,目光微微訝異。他自己練的兵自己最清楚不過,其部不敢說勇冠河朔,亦可入前三之列,私以為,惟有徐晃部可以比肩。大勝下,士卒士氣高漲,銳猛更添三分,除非敵方有逆天手段,否則絕難改變戰局,然而,華雄偏偏做到了。雖然他無力轉敗為勝,但僅憑以個人勇武撐起大局這一點,就算是對手,也值得高順在心裡讚歎一聲。

“校尉,微末辜負校尉所託,甘願受罰……”司馬渾身浴血,立在高順面前,滿臉慚愧。他奉高順之命先登突陣,開始異常順利,卻在華雄這裡碰得頭破血流。

高順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華伯豪乃是西涼猛將,成名經年,若沒有幾分本領,怕也活不到今日。拿不下他,非你的責任,無須如此。”說罷,高順接過指揮權,又將隨在左右的兵馬盡數投放戰場。

高順一邊對華雄及其部曲展開強攻,僅僅幾個回合,就使對方露出不支之象,一邊派兵擊走兩翼董軍潰兵,免得他們重新合聚,與己為難。待掃清左右殘敵,馬上下令夾攻之,切斷華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