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跳舞要保持身材?」

「差不多。」何璨今天已經喝了一杯飲料,不敢太放肆縱容自己。

「那你的人生豈不是會少了很多樂趣。」

「舞蹈能帶來的樂趣,你也不懂!」

「那倒是。」

蘇呈見他還抱著一堆娃娃,可能不方便擰瓶蓋,便開啟礦泉水遞了過去。

何璨愣了數秒,除了很小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擰瓶蓋,還特麼是個男的,他還剛叫過對方爺爺。

道謝接過後,兩人就坐在超市附近的一張長椅上喝水發呆。

何璨閒得無聊,將自己的假髮套在一個布偶熊腦袋上。

開始給它編小辮兒,看到成品,自己還樂呵呵的。

「那個……」蘇呈清了下嗓子,「其實我也該和你道歉,之前是我也很衝動,說話不好聽。」

「不好聽?你那已經構成人身攻擊了。」

「是你一直撞我,又拿球砸我姐,我沒忍住。」

「能理解,不氣盛,能叫年輕人嗎?你性格衝動,我也不是個好鳥,咱倆半斤八兩。」何璨低頭,還在給小熊編辮子。

蘇呈皺眉,還有這麼形容自己的?

「你是她弟弟啊?」何璨詢問。

「嗯,同父異母。」

「來旅遊?」

蘇呈點頭,「不過九月會來上學。」

「哪個大學?」

「燕京大學。」

「牛逼。」

「……」

「我媽說我屬於小腦的運動細胞發達,所以大腦不好,智商不高,考不上這種名校,可能這就是人生吧,總不能所有好事都讓你佔全了。」

蘇呈皺了皺眉。

「根據我看到過的書本知識,跳舞好不好與大腦智商沒有直接關係。」

何璨編辮子的手頓住,他的潛臺詞不就是:

我天生比較笨?

「你姐撞球技術挺好的。」何璨敢下賭注,肯定是對自己相當自信。

「在這之前,其實我也不懂,和你打賭,一時衝動後,我就後悔了。」

蘇呈說得也是實話。

「我當時也挺衝動。」何璨根本沒摸清對方實力,就貿然挑釁,結果裝逼失敗,反倒是自己丟了人。

「不過……」蘇呈喝了口汽水,「你叫我爺爺,感覺還是蠻爽的。」

何璨咬牙,誰能把這小子的嘴給縫起來。

兩人尬聊了一會兒,蘇呈接到蘇羨意電話,說他們在撞球館,許是猜到他與何璨在一起,讓他們待會兒直接過去。

「我姐人挺好的,而且他也不會跟你搶謝大哥。」去撞球館的路上,蘇呈又看了眼何璨。

「我知道,謠言害人。」

自從傳出謝榮生再婚的訊息後,燕京各種流言蜚語就沒斷過,他是中年喪妻,又單身多年,再娶也正常,只是這些年不少人給他介紹過物件,什麼樣的都有,他都拒絕了。

突然再婚,甚至有人特意扒了下徐婕的背景,離婚還帶了個女兒,似乎怎麼看都不是最好的。

羨慕嫉妒的,也有不少人都說母女倆頗有手段,總之各種謠言很多。

何璨能聽到的,大部分都是負面訊息,先入為主,對蘇羨意自然沒什麼好感。

不過她若真的是個有心計會耍手段的,謝馭過來時,她大可一哭二鬧,委屈告狀,裝朵委屈的小白花,依著他家表哥的性格,絕壁會把他吊打一頓。

她並未落井下石,添油加醋,似乎也不像傳聞的那麼壞。

——

待兩人抵達球房時,蘇羨意正和許陽州在打撞球,蘇呈立刻舉手要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