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暗自得意時,卻接到家中電話,說兒子被人打了。

蔡勇頓時大怒,回到家時,甚至想抄起傢伙就去揍這個蠢貨,可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時,登時被嚇得心驚肉跳……

身上的血汙已經被清理乾淨,當面部青腫,尤其是鼻樑處,皮肉撕裂。

家庭醫生正在幫他清理身上,傷口不多,卻大片淤青,慘不忍睹,他疼得慘叫不止。

「這……特麼誰打的!」

無人回應。

「我問你話,誰打的!」蔡勇看向蔡恆的助理。

助理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你一直跟著他,你不知道?」

「小蔡總他……」助理似有難言之隱,蔡勇便把他帶到了外面詳說經過,頓時把他氣得勃然大怒,「蠢貨!」

待蔡勇回到房間時,家庭醫生建議送往醫院救治。

「一定要去醫院?」蔡勇太清楚兒子的作風,他不去醫院,肯定是犯了事兒。

「除了鼻骨斷裂,身上沒有其他外放型傷口,這情況倒還好,但是他小臂有抓痕,他說是被貓抓的,儘快打狂犬疫苗吧。」

「貓抓的?」蔡勇頭更疼了。

「這要去市疾控或是二院,其他有狂犬疫苗的地方可能是鄉鎮衛生院,他的情況,我還是建議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醫生建議。

「疫苗不能私人注射?」

「我不建議,狂犬疫苗屬於生物製劑,儲存溫度要求比較嚴格,還是去正規地方接種,最好是24小時之內。」

醫生哪裡知道蔡恆做了什麼,只是給出他認為最好的建議。

當天夜裡,蔡恆就發了高燒,蔡勇左右權衡,最終還是在天快亮時,將他送到了醫院,還要選擇有狂犬疫苗的,最終去了市二院。

而陸時淵的手機震動,收到一通電話:

「人出現了。」

因為被貓抓了,這人必定是要去注射疫苗的,康城地方不大,有狂犬疫苗的地方不多,只要等他上門就行。

無論是私人購置,還是正規注射,無論是何種渠道,總會留下痕跡。

只要讓人留意,這人總會主動送上門。

「在哪兒?」

「市二院。」

陸時淵嘴角輕掀,這不僅送上門,居然還直接送到了他的家門口,「人叫什麼?」

「蔡恆。」

說起這個名字,陸時淵瞬間就想起了蔡蕙敏,畢竟他在康城能記得住的人,也就這麼多,「他與蔡蕙敏什麼關係。」

「兄妹!」

這妹妹是沒腦子,這當哥,卻是真的壞。

翌日一早,市二院

蔡恆在醫院甦醒時,還覺得渾身骨頭都像被人拆了重塑,一動就疼,手上吊著輸液瓶,瞳孔有些渙散,看到自己父親,微皺著眉,「爸?」

「感覺怎麼樣?」

「還好,我們來醫院會不會……」

「你閉嘴!」蔡勇昨夜就找人打聽了,蘇羨意那邊報了警,只是警方還在追查,「我已經安排人送你出去,等你輸完這瓶液。」

蔡恆沒作聲。

此時有護士進來,詢問他感覺如何,蔡恆一一回答,只是餘光瞥見門口站了兩個穿白褂的人,神情有些僵硬,護士注意到他的視線,扭頭看去。

「陸醫生,肖醫生,你們怎麼在這兒?」

「路過。」陸時淵走進病房,打量著蔡恆,「什麼情況?」

「跟人打架受傷了吧,李醫生已經看過了,沒什麼事。」護士笑道。

「是嗎?」

陸時淵視線從他身上轉移到病床前的病歷資料上,抬手扶了下眼鏡,嘴角輕輕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