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啟皇帝示意自己離開,駱思恭行完禮之後便想要退出去,卻被天啟皇帝叫住了,道:“這件事情讓魏國公和你一起辦!”

微微一愣,天啟皇帝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駱思恭可不敢問,只能恭敬的接受。

“對了,方從哲也跑了嗎?”想到那個老人,天啟皇帝無奈的嘆了口氣,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皇上,方從哲沒有逃跑!不過方府只剩下方從哲和一個老管家了。臣剛剛接到訊息,準備的等一下去見一見方從哲。”駱思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對於方從哲他不敢有什麼一件,生怕觸到天啟皇帝的眉頭。

天啟皇帝抬頭看了看天,臉上閃過一抹落寞的神色,道:“你不用去看方從哲了,送到宮裡來吧!朕想見見他,他既然沒走,想必也是想見朕。既然如此,朕怎麼可以讓老臣失望。”

“是,皇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微臣告退。”見天啟皇帝對著自己擺了擺手,駱思恭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華燈初上,南京城陷入了黑暗中,街道上早就沒了行人,除了一對對的尋街士卒,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

魏國公府的書房,魏國公正在喝酒,他的對面是黔國公府的小公爺沐天波。

“國公爺,少喝一點吧!酒喝多了傷身,有什麼傷身的事情,說給小侄聽聽,或許小侄能夠給國公爺出出主意。”沐天波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笑呵呵的看著喝悶酒的魏國公,勸解道。

深深的嘆了口氣,魏國公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道:“皇上剛剛傳來旨意,方世鴻跑了,皇上讓我去追捕。從皇上到南京之後,只見了駱思恭一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傳召本國公。”

沐天波笑了笑,端起酒杯在手裡把玩了一下,道:“國公爺,這件事情其實很好理解,皇上要了解南京的事情,最好的人選就是駱思恭。相比於駱思恭,國公爺位高權重,可是對於天子的信任,恐怕國公爺略顯不足。在小侄看來,這些都不會是皇上關心的事情,涉及的國公爺的事情,有一件是最棘手的。”

“哪一件?”魏國公臉上的幾分詫異,不過似乎反應過來了,臉上帶著幾分灰敗的神色,略感無奈的說道:“就軍制改革,大勢所趨,本公糊塗了!”

看著頹然的魏國公,沐天波一口將酒杯裡面的酒喝掉,道:“國公爺,從事情開始到現在,國公爺雖然沒有推波助瀾,可是一個袖手包容肯定是逃不掉的。以當今皇上的英明,怎麼可能看不到這一點?”

見魏國公盯著自己,沐天波接著說道:“如果國公爺以迅雷掩耳之勢平定叛亂,所展現出來的力量,一定會讓皇上忌憚。如果像現在這樣可以縱容,給皇上的感覺就是心懷不軌,如果小侄所料不差,皇上肯定會詢問軍制改革的事情。至於方世鴻的事情,不過是皇上交辦的一件事情,辦得好不好,其實無傷大雅。”

再一次嘆了口氣,魏國公神色很是頹然,一口將酒喝掉,道:“兵權說起來很是簡單,可是真的要交出去,實在是太過痛苦。皇上軍制改革,兵權肯定不會在交給我們了,可是南京是魏國公府的根基,沒了這個根基,何枝可依?”(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八章 魏國公的覺悟

看著一臉頹然的魏國公,沐天波伸手將桌子上的酒壺拿了起來,給魏國公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開口道:“國公爺,很多事情是時移而事易,咱們這些勳貴的根基其實並不是我們掌握的力量,只有大明才是我們的根基。”

一口將杯中酒喝掉,魏國公面容嚴肅的看著沐天波,沉聲說道:“把話說清楚,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國公爺,我們其實都是在享受著祖上的恩蔭,想當年中山靖王隨太祖也南征北戰,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