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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的模樣，而後盤膝坐下，望著夜夜，輕聲問道：“方才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真的是你的父皇麼？”

這是從與鬼族開戰之時，便縈繞在寧無悔心中的疑問。

因為那死亡種子的原因，夜夜的七情五感被微微壓制，但靈智卻是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因為什麼事情她都看得明明白白的，唯一特別的，也就是她平日裡不喜歡說話而已。

而方才，見到鬼族帝君之後，夜夜竟是一副熟悉又陌生的神情，話語之中，也是模模糊糊，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鬼族帝君是不是她的父親。

這一點讓寧無悔很是奇怪，雖然夜夜是幽冥聖殿推舉出來的少君，但在此之前她的身份還是鬼族的公主，因此按照道理來說，她應當能夠認出那鬼族帝君來才是。

為何現在，卻是一副不清不楚的樣子呢？

聽寧無悔發問，夜夜怔了怔，沉默了片刻，方才輕聲說道：“他是父皇，但，父皇不是那樣的……”

“嗯？”聽此，寧無悔微微皺眉，望著夜夜，輕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夜夜咬著唇，思索了許久，才略顯遲疑的說道：“雖然他的模樣還是父皇的樣子，但我感覺，他不是以前的父皇，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這樣麼？”聽著夜夜這番話，在聯想起當初血煞天孤所言，寧無悔雙眉微皺。

依照血煞天孤所說，那鬼族帝君與幽冥大祭司身上都發生了驚人的異變，不僅僅是自身實力修為的提升，更是性格的劇烈變化，也就是如今他們行事走向極端，甚至於在天孤城將血煞天孤圍殺的原因。

原本，對於這件事情，寧無悔原本還有所懷疑，但是歷經這一戰之後，這一切都得到了證實，毫無疑問，那鬼族帝君與幽冥大祭司身上都發生了駭人的變化，原因，不僅僅是夜夜察覺到的這一點，更是他們這一次圍攻雨峰的行動。

血軍衛，鬼族帝君，幽冥大祭司，九子鬼母，這近乎傾盡了鬼族大半的力量，甚至還將那鬼族根基龍脈帶出，就為了征伐雨峰，帶走夜夜，如此大動干戈，在許多人看來實在有些誇張了。

再且說，在現如今的軒轅神州格局，神都各方傳承匯聚，便是連軒轅皇朝這等無上傳承行事都得謹慎萬分，其他勢力更是如履薄冰，誰也不敢妄動。

在如此局勢之下，鬼族卻悍然動手，不僅僅暴露出了強大的實力，也暴露出了內部空虛的事實，更會對眼下的神都格局造成一定影響，若是一個不好，鬼族將會承受難以想象的損失。

因此，圍攻雨峰的這一次行動，已經不僅僅是莽撞這麼簡單了，根本是不顧任何後果，身為一方傳承之主，如何都不應該這麼做。

所以，毫無疑問的，這鬼族帝君與那幽冥大祭司已經是非同以往了，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兩位鬼族之中的頂峰強者出現瞭如此駭人的變化呢？

寧無悔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來，他再一次回想起了方才，那抵擋住他開天之力的那八枚大道神紋，還有那拼死一擊，最終在四法青雲之下灰飛煙滅的幽冥大祭司。

寧無悔可以確定，在當時那幽冥大祭司已然被開天之力重創，根本不可能還有力量出手，但偏偏，他就是如此不顧自身生死的殺了過來，並且還動用了一道大道神紋，重創寧無悔這一具聖魔元身。

大道神紋，這屬於太古神魔與太古神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被其他生靈所掌握，這一點已經經過歷代諸位尊皇的證實了，這也就是為何這大道神紋並未流傳至今的原因。

但現如今，這大道神紋再次出現了，並且出現在那幽冥大祭司的手上。

寧無悔可以確定，在方才，動用大道神紋的絕對不是幽冥大祭司本人，因為方才那一道眼神，還有那大道神紋的力量，都讓寧無悔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