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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情,會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拱了個糞球。”李道銘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需要先談論文藝,詩歌也行,戲劇也行,屈原也行,莎士比亞也行,總之要有情調,要有氛圍。舞女自然會很配合地欣賞他,崇拜他,被他的魅力征服,然後就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
“這個……”丁香低聲問,“需要多少錢?”
“如果小唐真是第一次的話,”李道銘笑道,“按照規矩,應該是舞女打個紅包給他的。”
丁香想起白蘭說過他的豔事,覺得他*的語氣有些令人厭倦,就不再說什麼。
這幕戲的地點就在丁香咖啡廳的裡間。人物是李道銘、舞女、白蘭和小唐。丁香是觀眾,在吧檯裡饒有興趣地觀看。
那舞女年紀不大,一付清純嫻靜的學生模樣,如果不是事前知情,丁香決不會猜到她的身份。李道銘笑眯眯地聽著小唐高談闊論,但眼睛卻不時越過他的肩膀,瞥一眼幕後的丁香。
談興正濃時,先是白蘭被人叫走,然後李道銘也有急事離開。小唐開始坐立不安,似乎明白這是一個局。他是背對著丁香坐的,也看不清面目。
丁香想象得到他的焦急,是一個初次上陣的新兵的張皇。好在舞女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三言兩語就把他的心收攏回來,又開始談笑風生。
當兩人偎依著走出去時,丁香竟然有些惘然若失。戲就這樣結束了。這結局不管盡不盡人意,也是別人的結局,與她無關的。
丁香看了看外面,依舊是下雨,而且越來越大。店裡只有幾個顧客,多數是因為沒帶傘,也不急著走的。
她坐到鋼琴邊彈起曲子。
雨點打在瓦頂“嘩啦啦”響,其他人是聽不清的,而且她也是彈給自己聽的,隨意彈,想到哪彈到哪。
角落裡傳來掌聲,是李道銘,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白蘭呢?”丁香扭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戲演完了,各走各的路。”李道銘走過來,雙手一攤,又笑道,“她也許正在後悔呢……”
丁香知道他的暗指,有些討厭他的油滑,也不接話。
第二章 白太太一家,打牌(20)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又回來了?”李道銘接著說。
“為什麼?”丁香本不想理會,忍不住又答了一句。
“我回來付賬。”
“白蘭已經付過了。”
“她付她的,我付我的。我好像說過,如果不收錢就不來了。我說話是算數的。”
李道銘常來,白蘭也常來,因為上次的事,兩人倒是熟絡了,一見面都要嘰嘰噥噥半天的。白蘭在《力報》做記者,不搶新聞,不跟著官員屁股後頭走,經常寫些文藝界名人訪談,這方面李道銘比她熟悉,可以提一些建議。
有一天白蘭說想在咖啡廳裡做採訪,丁香答應了。
“可是對方是個日本女人啊……”白蘭也知道丁香掛那塊拒客牌不是鬧著玩的。
“那可不行。”丁香果然一口拒絕。
“她雖然是日本人,但是個反戰的日本人,”白蘭解釋說,“她叫惠子,嫁給了一個英國人,丈夫是個有名的記者,已經死了,她是個寡婦。她現在辦了個通訊社,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大家都稱她做‘惠子夫人’的。”
“不行。”
“她這次是到重慶,經過桂林。我好不容易才求李先生說服她接受我的採訪。”白蘭強調說,“這裡是她指定的地點,她說她只在你這裡接受採訪。”
“這個嘛……”丁香猶豫一下,答應了。她覺得有些奇怪,那日本女人為什麼會堅持來這裡?也許和那塊拒客牌有關吧。這似乎是一種挑釁,而她是不會退卻的。
丁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