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妃眼眸轉了轉,心裡便有了主意。 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陪著皇帝進了明華宮正殿。 “皇上,臣妾總覺著沒什麼胃口,吃不下什麼東西,不過您來了,似乎皇兒在肚子裡就乖巧了許多,不那麼鬧騰了!” “是嗎?那朕一定每日按時來陪愛妃一同用膳!” 皇上的話說得漂亮,可語氣之中似乎卻少了之前的寵溺。 不過錦妃還是一臉乖巧地回答道: “那皇上可得說話算話啊!不然臣妾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不答應!” “行,朕乃天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看著錦妃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皇帝的心似乎也有些軟了下來。 按理說,他這般寵著錦妃,又與她有了孩子,她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手吧! 兩個人都隱藏了自己的心思,故作平靜地吃著飯。 剛吃沒幾口,錦妃便提議道: “皇上,臣妾聽聞,蕭王殿下誤入冷宮,恐受了驚,不如,安排一場法事,請來護國寺大師祈福祝禱,為蕭王殿下壓壓驚,也能為臣妾腹中的皇兒祈福,可好?” 皇上聞言,沒有反對,於是點了點頭, “愛妃說得在理,近日以來,宮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的確應該請人做一場法事,將宮裡的汙穢之氣除一除。” 自此,護國寺做法事的時間便定在了三日之後。 可做法事並不是錦妃的真正目的,於是她又繼續開口道: “皇上,臣妾覺得,做完法事之後,還應該安排一場家宴,請來諸位王爺及其家眷,讓宮裡頭也熱鬧熱鬧,您覺得呢?” “嗯,愛妃說的是,宮裡頭確實許久沒有辦過宴會了,也該熱鬧熱鬧了。” 錦妃見皇上沒有反對,於是繼續開口,試探般地詢問道: “皇上,臣妾進宮以來,雖已至妃位,但還沒有全權辦理過宴會,可否將這次家宴交給臣妾練練手?” 皇上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眯了眯眼之後,這才抬眼看向錦妃,一臉關切地問道: “愛妃近日身子不好,為了咱們的皇兒能夠健壯安康,要不,這次的家宴還是交給其他人處理吧!如何?” “皇上,您看這樣可好,臣妾只是觀摩學習,絕不親自動手,行嗎?” 錦妃撒嬌的語氣,讓皇上的心有了些許的動搖,但是一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有可能就是謀害自己的主謀,以及引起皇宮不安的因素,就有些猶豫,於是還是緩了緩語氣,開口勸說, “愛妃日後有的是機會主持宮裡的大小事務,可最近宮裡事情太多,你最近又老是覺得身子不適,朕覺得,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不宜摻和此事,愛妃覺得呢?” 錦妃見皇帝打定了主意不讓她摻和進來,於是便也改變了主意,順從地回答道: “皇上說的是,是臣妾考慮不周到了,待臣妾產下皇兒,再學習處理宮中事務也不遲。” 之後,兩人便將話題轉開了。 大概是錦妃自己心裡有些心虛,於是在給皇上夾了一筷子菜之後,便佯裝不在意的隨口問道: “皇上,臣妾覺得蕭王殿下處事穩重,不如將此次家宴交給蕭王殿下安排?” 皇帝聞言,抿了抿唇,心裡想著,他似乎從來沒覺得錦妃話這麼多過,於是敷衍開口,模稜兩可地說道: “愛妃說得是,朕會考慮考慮的!” 錦妃聞言,雖然心裡有些不悅,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只顧著給皇帝夾菜,沒再說起這些事情。 兩人各懷鬼胎地吃完了一頓飯,之後皇帝便以政務繁忙為由,離開了明華宮,並囑咐錦妃好生休息。 待皇帝帶著侍從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錦妃才緊握些雙拳,憤恨說道: “看來,皇上已經起了猜疑之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給他個痛快!” 隨後便親自寫了一封信,並叫來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囑咐她親自將這封信送到城外的一個茶莊,這才放心了不少。 而此時的厲俢璟和沈蘇木則待在紫宸殿中,沒有出去。 直到傍晚時分,皇上讓人過來傳召,兩人這才從紫宸殿走了出去。 尚書房內,沈蘇木再次以蘇神醫的身份給皇帝把脈。 而厲俢璟也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靜靜等待著沈蘇木的診脈結果。 片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