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媒婆走出來院子,陳老太和旁邊的大伯孃以及大伯,似乎瞬間鬆了一口氣,想到之前的交易,又紛紛將矛頭對向一旁的陳二狗。

陳老太給陳大伯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勸說陳二狗。

陳大伯走上前,拍了拍陳二狗的肩膀,道:“二狗呀,你也知道我們養大你和你姐姐也不容易,如今大妞這眼看就不行了,還不如用她換點銀子,以後給你娶媳婦,這也算是她作為你姐姐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你看,要不就讓這大夫別白費功夫了,沒有人呀,能夠起死回生的,你看看你姐姐,我們在這兒吵了這麼久,她可曾有過一點醒來的跡象?”

陳二狗聽到這話,瞬間不樂意了,“大伯,要不是你們一直攔著沈大夫給我姐姐看病,我姐姐至於如此嗎?你們不給錢讓我去請大夫也就罷了,如今我好不容易請來了大夫,你們居然又多加阻攔,你們未免也欺人太甚了,是,我陳二狗是沒錢,但是我也不用我唯一的姐姐幫我換銀子,更何況,我姐姐都這樣了,你們還給她許了個沒聽過的人家,大伯,我陳二狗不是五六歲的小孩了,你倒是說說,你們要把我姐姐嫁到哪兒去!”

站在陳家院子外的村民這才聽到了陳二狗的質問,怎麼會這樣?何曾有過這樣的習俗?人群中突然弱弱地冒出了一句,“這,這不就是……”

“是什麼?”旁邊的人似乎也快想到答案了,但還是想確認一下別人的想法是否和自己一樣。

“真的嗎,陳家當真如此做得出來,嘖嘖嘖,他們居然敢這麼做?”

“怎麼做不出來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就是,我看著老陳家就是想霸佔姐弟倆的房子和土地吧,還說什麼為了二狗娶媳婦,我呸!”

果然聽到陳大伯和二狗對話的人,都被這些事情驚呆了。

沈蘇木顧著給陳大妞看診,也顧不上仔細聽他們的話,過了一會兒,沈蘇木發現這女孩大概是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腦袋,所以才會出現昏迷不醒的症狀,於是連忙從醫藥箱裡取出銀針,只簡單紮了幾針,就見這女孩緩緩睜開了眼睛。

沈蘇木阻止了陳大妞起身的動作,只是讓她緩緩坐了起來,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這才一起看向那邊站著的幾人。

只見陳二狗將幾人問得啞口無言,然後就見沈老太站出來一臉可憐兮兮地說道:“二狗呀,你看這事情已經定下了,銀子也已經收了,若是今日子時他們沒接到人上花轎,那咱們陳家可就要大禍臨頭了呀!”

“怎麼就大禍臨頭了?奶奶,你把銀子還給人家吧,我姐姐今天是不可能上花轎的,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陳二狗一臉冷意,說出的話也帶著不容商討的決絕。

旁邊的陳大伯和大伯孃小聲說了些什麼,又給陳老太使了個眼神,然後不顧村民們的竊竊私語,果斷上前一把將陳家院子的大門關上了。

陳二狗還沒反應過來,陳大伯就上前一把揪住陳二狗的衣服就想往屋子裡拖去,似乎已經不想和他平心靜氣地商量了,只想快點解決這件事情。

只聽一聲虛弱的女聲冒了出來,“住手,放開我弟弟!”

幾人這才注意到旁邊的陳大妞已經醒了過來,陳二狗連忙從陳大伯手裡掙脫出來,哭著跑向自己的姐姐,拉著姐姐的手,“姐姐,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陳大妞衝著陳二狗虛弱地笑了笑,“姐姐沒事,二狗,你怎麼樣,大伯有沒有傷到你?”

陳二狗這才擦乾淚水,連忙回答道:“沒事,姐姐,二狗沒事,就是他們欺人太甚了,姐姐,他們把你賣給別人家,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著說著又快哭出來了,似乎是被老陳家這一大幫子給氣的。

“沒事,二狗,我們家之前早就和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