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午覺了。

晚上六點多,老爹回來了,一輛車坐了五個人,都是看著白松從小長到大的叔叔和伯伯,也都是父親的同事。

「行啊」,白玉龍端詳起白松帶回來的酒:「你這賺了幾毛錢這麼橫了,都買五糧液了?你這不是受賄的吧?」

「沒,這兩瓶是張偉孝敬您的,我哪捨得買這麼貴的酒啊。」白松抱出了個箱子,這是一箱劍南春,「這才是我買的。」

「張偉該不會犯啥事找我幫忙了吧?」白玉龍也認識張偉好多年了:「這小子天天不務正業的,你可別答應他啥事啊。」

「你想啥呢爸,人家現在自己開了一家菸酒店,還是在市裡開的,生意好極了,您就把心放肚子裡。」白松把張偉好一頓誇。

「嗯,行。那就放起來,今天都是咱們自己家的朋友,你也都認識,不喝他的酒,喝你帶的這個就不錯。」白玉龍開啟了箱子:「以後少花錢,回來看你爸我用不著這麼好的酒,這一箱酒你半個月工資都快沒了。」

白松樂的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就嘿嘿的笑了笑,然後跑到廚房幫母親做飯了。

母親買了一廚房的菜,葷素搭配,當然有一大半是海鮮,白松知道,這都是自己愛吃的。

「晚上少喝點酒,我給你包了鮁魚餡餃子。」母親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我幫你給魚放血。」白松上前,幫母親把鮁魚做起了清理。

大部分海鮮,尤其是海邊人吃海鮮,都是可以直接蒸煮的,非常簡單。但是鮁魚餡餃子,就很考驗水平了,其中第一步,就是給鮁魚放血。

新鮮的鮁魚放血,第一步要去掉頭和內臟,接著要把脊柱兩側的血液放掉洗淨,然後就可以使用了。白松拾掇完鮁魚,就開始剁精肉餡,鮁魚餡和精肉餡的比例一般是5:3,但是口味不同可以換別的比例,搭上薑末,就可以調了,向著一個方向調就好了。

不一會兒,白松調好了餡,一大鍋的海鮮也蒸熟了,母親炒的一個菜還有四個冷盤也做完了。

「行了不用你了」,周麗把白松推出了廚房,「快把菜都端過去,陪你爸他們喝酒去。」

看著白松離開廚房的背影,周麗心裡十分開心,孩子大了就是不一樣了,得上桌喝酒,不能一直待後廚了。

白松端了兩三個來回,把一大盆海鮮、炒蛤蜊和四個冷盤端了上桌。

「來來來」,白玉龍給白松搬了個椅子:「讓你媽拾掇吧,過來給你王伯他們敬個酒。」

轉身,白玉龍又說道:「家裡不成器的小子,給大夥帶的酒水,都嘗嘗都嘗嘗,滿上滿上。」

一瓶酒,斟了四杯半,又開了一瓶,才打滿了一圈。

「怎麼說?這杯酒,有什麼節目嗎?」王伯先發話了:「聽說你在南疆省那次,立了個三等功,這麼年輕,不容易,你爸可是『不經意』間提過好幾次了,來,說幾句。」

「王伯您可別拿我開涮了,別說三等功,就是二等功您都有一次,我這算啥啊?不過真的感謝大家能來,我敬各位伯伯叔叔一杯,要是您幾位有機會去天華市,一定跟我說,我保證安排的妥妥噹噹。」白松舉起了杯子,一一跟大家碰杯。

這個喝酒啊,真正喝酒的人基本上都不咋吃東西,白松當然到不了那個水平,但是這杯酒也是被老爹給架上來的,他啥也沒吃,就一口乾了。

「行啊,出去沒少喝吧,還學會一口了。」白玉龍咳嗽一聲:「你爸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沒問題。咱們哥幾個別幹了,三口,三口一杯,來來來。」

白松辣的都快沒法呼吸了,50多度的白酒在胃裡搞得熱熱的,嗓子也燒的有些辣,白松一看大家也都喝了一大口,連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