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先生和他的舞伴於小晴小姐……下面請我們主辦方‘挑戰極限’欄目組的金逸影視集團董事長司徒先生先為二人頒發獎盃和價值500萬的鑽石項鍊……”

司徒墨揚掐熄菸頭,萬眾矚目下站起,接過托盤上的獎盃頒給給餘音,而後拿起那串相戀爍著七彩之光的心性項鍊擰開紐扣——

我微微低頭,將身子靠過去了些,他抬手繞過我的脖子,緩緩將鏈釦擰緊。粗糙的大手,不經意地碰到我裸露的肌膚,輕微的電麻一閃而過——

我抬頭,碰上他的視線——

他冰藍的眸子掠過一絲暗芒,半眯起,似乎要隱藏些什麼。

我短暫一頓,輕聲道:“給我5分鐘的解釋機會。”

他眸光一頓,薄唇緊抿,冷然轉身,站在中間……“啪啦啪啦”閃光燈和掌聲轟然響起……

……

舞會散了。

豪華的勞斯萊斯車內,他在旁邊的女人的伺候下點燃了一根雪茄,淡色的菸圈悠悠上升。

我開始機械地陳述:“司徒墨揚,對不起。去年的事,是我錯,一切無從抵賴。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原諒。更沒有資格厚臉皮的要你放過我的人。但是,司徒墨揚,這一年來斧頭幫表面上看還是海垣一個小地方的幫派,但實際已經是華南地區的後背小型軍火提供商,還有國安局的綠牌。雖然,這點勢力你不在乎,但它一定會終於你,倒垮了它,重新建一個新的據點也要些精力,現在你應該很忙,這些小事不值得你浪費精力,而且……想報復我,也不值得用這些精力。於小晴不會逃避,她應有的懲罰。”

他暗沉的眸子透著與生俱來的強勢,透過煙霧靜靜地盯著我,眸中先前淡下的不明色彩又重新綻出,直至我話音落下許久,他沉音淡淡道:“5分鐘過了,下車。”

我錯開他的實現,開門,雙手扶住窗沿,沒有再動。

他視線落在我不斷滲血的腳跟,薄唇驀地拉出一道極深的諷刺:“人,我會放。”話完,轟——的一聲,在世人眼裡只能瞻仰的勞斯萊斯飛掠而去,揚起一片清冷的塵埃——

我站在原地,靜看塵埃重新落地的一瞬間!突然,摔開高跟鞋,拼命朝汽車消失的方向追去。生命,彷彿某些已經根深蒂固的東西被硬生剝離了,抓住它,是我的東西!!——

但是,人奔跑的速度又怎能和車比,看著漸遠的車身,我倏然抽出槍呯呯呯三發子彈朝車胎打過去,也許是距離太遠了,又也許是名車的質量太好了,它終究沒有停下來,無情地,消失——

腦中,安歇如影般停留在幽雲裡繚亂而深刻的過往,如雜草般瘋狂而濃烈地迅漲起來——

我知道,他不會說假,他說,海垣的人會放,那就一定會放,可,為什麼,我還要追過去。是因為最後一個靠近他的理由也沒有了嗎?

明明,明明已經看開了,明明適才在舞池中央已經知道,他將來會喜歡上另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攜手一生,可,為什麼,我還要追過去,想告訴他,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愧疚著,一直用樂呵迷糊的態度想遮掩那八個月的經歷。

司徒墨揚,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很想告訴你,於小晴好後悔,好後悔……

可是,蒼天不會再給她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曾經,她不願意做一愛情的矮子,但,當她願意做的時候,已經沒有資格了,因為,她已經出局。沒有任何人會原諒往自己胸口狠狠插上一刀的女人,包括,她自己。

尤其,在知道你為了減少她的罪惡感,而將流產的過錯扣在自己頭上吃啞巴虧的情況下,她還要,狠狠地一刀插過去,知你於死地。

司徒墨揚,如果,我告訴你,我一直,一直,還很想很想霸佔你身旁的位置,永永遠遠,長長久久地霸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