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還是察覺到了。只是,一直在無聲地拒絕。

一是,我不能和晶晶的男友有任何的交集,二是,我的心除了報仇,殺了南宮絕翎再也容納不了第二樣了。

看著寶馬的排氣管冒出一圈煙,我笑了笑。

再見了,何遙易。

晚上,我穿著白色的病人服,準備下樓,後方傳來聲音:“前面的病人,精神病患是不可以隨便出院的!”

我看了看身上的病服,扎眼的“7”字,可不是麼,這醫院7樓是精神科。我被何遙易用精神失常的理由救出,自然地待在這一層等待法院的複審。當下,站在原地沒動。

護士走上來,牽著我的手,專業哄到:“來,乖乖。我們回房。”

我將頭埋得很低,儘量不讓她看到我的相貌。

兩個的黑影怪異地印在微暗的牆壁上,多走了幾步,我忽然掙脫開她,推開旁邊的房門。她驚呼一聲:“不要進去……”話未說完。“嘭”的一下我手肘橫截在她後腦勺。他悶哼一聲,立即軟下去。

我將她拖進去。大約是聲音大了些,房裡的病人醒了。不知道是他是什麼幻想症,一米八高點的個子,兩手僵直的向前學殭屍跳。我靜靜地等他跳到面前,右腳一個膝下橫掃,他腳下一軟,我左手卡上他的鎖骨,借力一彈,右手在他後腦瞬間又是一個橫截!

“噗通”一米八的個子倒在地上,我本想接住,但他太重了,手下一滑,他寬厚的額上磕出一個包。我將他往裡踢了踢,關上房門,將護士的衣服扒下來,換上。順利走出醫院。打計程車到海邊,用小刀威脅司機和我裝作情侶下車,繞過石灘散步,直到走進海邊密林,才一個截手打暈了他。

很快,密林深處走出兩個端槍的男人。我想他們做了手勢,他們立即抹過一絲吃驚:“僱主?”

我笑笑:“很意外?”

他們收斂了神色,很專業:“是。很少僱主願意親自出現。”

我笑哼一聲,拿起地上的一個手榴彈轉了轉:“有些事;一定要親自做;才能體會那種快感!”話說間;十幾個穿著防彈衣的人又從叢林中冒了頭。

沒錯,這一隊殺手就是我僱得人,是一個叫沙察的組織。

世界,沒有人能站在最高峰,老祖宗的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不是管理過司徒家業一段時間,還未必聯絡得上這個組織。據說,背後的人,很神秘。不曾歸順過司徒墨揚,當然,似乎也刻意不和司徒家起衝突。黑道和殺手界,某個方面是交集的,某個方面卻又是分開的,只要互不干擾,沒有人無聊得深挖他人!

因為它的神秘,讓我有信心鯊察會接下這筆生意。五億殺一個人,無論成敗!

而錢,卻得感謝洪姨,我萬萬沒想到洪姨的身價竟然高達數億,這筆私己錢,怕是除了司徒墨揚,誰也預料不到!

司徒家最無地位的姑小姐,最遊戲人間的姑小姐,彷彿除了戀愛就再無其他的普通女法醫,竟有數億的資產!當初開口,不過想問洪姨借百來萬,買些火藥的原材料自己製作。卻不料,她竟甩出這麼一大筆。

僱傭這批殺手,可就省勁多了。最起碼不用擔心,南宮絕翎會突然派個什麼間諜來檢視我在做什麼。這兩週,我除了普通打兩個電話,上上網,不曾離開醫院半步。就算南宮絕翎的間諜在暗中監視也只能是打水漂。更何況,他也不會浪費人力監視我這個毫無價值的人,頂多是派個人斃掉我以絕後患罷了。

而目前看來,他似乎連斃掉我這個人的精力都懶得使。

所以,我篤定,他今晚本尊一定會到。七個五省級別的老大啊,散佈在東南亞和西歐,他一是看不上,看上了絕不會食言!

我舉槍瞄了瞄,皺眉:“不能再近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