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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到南城街道擔任黨委書記以後,徐浩東有特別要求,淡化二人關係,刻意保持距離,除非萬不得已,不在公開場合來往。
所以,在大多數人眼裡,徐浩東與胡宜生的關係並不是很密切,頂多只是泛泛之交,也正因如此,劉浚如才有意接近胡宜生。
上午商量的事情,下午就有了結果。
下班回家的時候,胡宜生等在路邊,徐浩東的車剛停下,他就鑽進車裡坐到副駕座上。
徐浩東將車往前開了幾百米。
車後座的李子健笑了,“還別說,搞得象地下黨接頭似的。”
胡宜生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剛衝劉浚如試探完,馬上就來當面彙報,萬一被劉浚如看見,這事就沒有意義了。”
駕駛座上的徐浩東問道:“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有了。”點了點頭,胡宜生道:“劉浚如上午來我南城街道,召開養老工作座談會,下午去我南城街道的三個養老院調研。中午吃飯時,是我單獨陪著劉浚如,劉浚如主動問我,對市政府常務會議上的吵架事件怎麼看,我便說作為下級,我不能隨便評價。劉浚如說,說到哪裡扔哪裡,你不妨敞開說。我說,吵架事件影響惡劣,下面議論紛紛,表面上看,常務副市長陳修傑掌控不力,是最大的輸家,其實不然,最大的輸家是你劉浚如副市長。”
“劉浚如問,為什麼我是最大的輸家?我說,陳修傑既然當上了常務副市長,說明組織信任他,肯定了他的能力,他又剛剛上任,只要自己不犯錯誤,他坐的位置就是穩穩當當的。劉浚如問,哪怎麼最大的輸家是我呢?我說,你現在是公認的第二常務副市長,僅次於陳修傑,人家會認為你與人吵架是有意而為,是為了讓陳修傑難堪。劉浚如說,絕無此意,我是為了工作。我說,誰會相信你呢,人家說你和于越都是省下派幹部,你們是在演一出雙簧。”
“劉浚如說,這是胡說八道,我和于越雖然都是省下派幹部,也都在省機關工作過,但我們不在一個系統,既沒有一起工作過,也沒有在工作上有過交集。劉浚如還說,我甚至都不認識幹越,直到他調來雲嶺工作,我才知道省機關裡還有于越這麼一號人。我說,你這話我信,但別人不一定信,因為你這次主動吵架太過蹊蹺。劉浚如說,只要浩東書記相信就行。我說難講,恰恰是浩東書記,心思最縝密的人,他擅長逆向思維,事後反過來想一想,他就會懷疑你的目的是動搖陳修傑的權威,其實你與于越是有默契的。”
“劉浚如說,不可能,浩東書記不會隨便懷疑人。我說,你服浩東書記嗎?劉浚如說,當然服。我說,我不相信。劉浚如說,是有一點點不服。我說,不服在什麼地方?劉浚如說,兩個地方不服,一是經濟學理論方面,我不相信我的理論不如他,我只是缺少實踐的機會而已。二是在從政方面,他比我年輕,人脈資源比我差,卻已經是正廳級,我也就是缺少機會,他比我強的只有運氣和機會。”
“我又問,浚如兄,你到雲嶺來工作,是為了仕途,還是為了實踐你的經濟理論?劉浚如說,二者兼有。我說,既然如此,那你應該跟浩東書記搞好關係。劉浚如說,我和浩東書記關係很好,對他不服,不代表我不尊重他。我說,那你在行為上要特別注意,現在有不少人議論,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你劍指陳修傑,實則指的是浩東書記。劉浚如說,真的不是,我真是被冤枉死了,宜生,你要幫我說話啊。我說,浚如兄,你與于越真的沒有關聯?劉浚如說,我發誓我沒有,再說一遍,在於越調來雲嶺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待胡宜生說完,李子健道:“我的結論是,劉浚如撒謊了,他說他在於越調來雲嶺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顯然是要掩蓋二人的關係。這反過來可以證明,二人關係不淺,這次吵架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