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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歆王禮賢下士，誠意夠足，三顧茅廬感動了她，這話尋常人族會信，我不信，連山姝並非策士，她是神棍，君王的誠意於她毫無價值可言。”

胤飲了一口馬奶酒，好一會才點頭道：“你說的很對，華歆的三顧茅廬得到的只有連山姝的冷眼，並且華歆三度被連山姝逐出連山。”

小歌怎麼也沒想到上古流傳下的美麗傳說中竟有這樣一段埋沒的真相。“真有個性。”華歆王可是上古人族的帝君。

“華歆時期，人族名義上是統一的，實則只是一個鬆散的部落聯盟，仍是一盤散沙，直到扶風時期人族才真正被熔鑄成一個堅固的拳頭。”所以不是連山姝有個性，而是她有把握她對華歆王無禮，華歆王也奈何不了她，畢竟連山氏在上古氏也是一方大族。

“那聽上去華歆王的權力也不是那麼大嘛，那連山姝圖的又是什麼呢？”

“她什麼都沒圖。”

“那是為何？”

“華歆與連山姝說，她可以給君王吃閉門羹，甚至掃地出門，卻不能拒絕自己的要求。”

“憑什麼？”小歌譏笑，君王這種東西，連山氏古往今來就沒幾人將他們放在心上。

“連山姝也問了同樣的話。”

“哦，那華歆王是如何回答的？”小歌很好奇華歆王當時的表情，連山姝可不是好脾氣的。

胤漫不經心的回道：“憑連山姝是一名人族，憑人族大難在眼前，渡不過必定消失於大荒諸族中。”

小歌微怔，隨即想起華歆王是上古六帝中最倒黴的，甚至古往今來無數國君，無一人比她更倒黴，即使是末代君王不能中興也不過是國，她卻是在人族最危難，即將滅族之時登上王位的，一步踏錯，人族便可以從大荒諸族的名單上除名了。胤昊屠戮人族，雖不知發得什麼瘋，幾乎將人族屠戮殆盡，但華歆王是倒了大黴才生在那個時代，並且身為巫祝，趕鴨子上架的成了王。連山姝再桀驁冷血，可以無視君王，也不能拒絕華歆王的求助，華歆王若是失敗，搭上的絕不是幾個部族，而是整個種族。若是連山姝拒絕，到時華歆王又敗了，那麼連山姝最後要麼與人族一同毀滅，要麼終其一生良心不得安，遺臭萬年。

小歌苦笑：“她的良心安了，可生做她的子孫卻倒黴了。”華歆王簡直就是在道德綁架，偏偏連山姝生為人族，哪怕明知是火坑，她還得往裡跳，不然過不去心裡那個坎。

“既如此，你為何對人自稱連山歌？”打死不承認，也沒人能將小歌如何，而承認了這個氏族，那小歌以後便有的煩了。

小歌嘴角抽了下，一臉無奈的嘆道：“因為我也不想良心不安。”

與胤相談甚歡，但酒罐飲盡之後小歌也告辭了，帶著三分醉意慢悠悠的晃到了郡守府門口，風霽雲如今是西北郡守，也不知辰王潯發得什麼神經，小歌不信他猜不到代郡守是什麼人，但在西北郡之圍解了之後他卻下了道王令，將風霽雲代郡守的代字給去了，成了正式的郡守。風霽雲考慮到他們如今也的確需要一片容身之地便沒拒絕，並且用了一年的時間便恢復了西北郡的秩序，繁華更勝往昔。

郡守府門口的守衛都認得這個郡守之妹，直接放行了，小歌大大方方的直奔風霽雲的書房，見裡面風霽雲正與下屬在談事，便拿了碟糕點坐一邊邊吃邊等。聊得內容很枯澀，都是關於絲綢之路的，冀州有一條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西北郡便是絲綢之路一個重要中轉站，但因為這幾年狄族蠢蠢欲動，加上前兩年的戰事，這條商道被折騰得夠嗆，風霽雲費了不少心思才讓西北郡的商貿重新發展起來。只是風霽雲覺得不夠，這條商道還可以更加繁榮，並且西北郡也不能將經濟完全寄託於商貿，辰國的國策可是農商並重，因此風霽雲還準備出臺新的政策，鼓勵百姓種植藥材，西北郡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