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夠讓別人唾棄自己的時間以後,皮休爾跟上帝還有上帝的娘禱告了一下,拿起骰盅。

“等一等皮休爾先生。”劉宇浩忽然出聲喊停。

“咳咳咳。。。。。。”剛要搖骰盅的皮休爾卻突然被劉宇浩大一聲大喊嚇得差點連骰盅都掉了,黑著臉道:“劉先生,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很沒有禮貌的嗎?”

禮貌個球啊,跟你這樣為虎作倀的人還講禮貌?那哥們多愧對毛爺爺的四有新人稱號?

劉宇浩翻了個白眼,道:“我有個問題不明白,想問一問,行嗎?”

“呃,這個。。。。。。可以行!”

皮休爾的腦袋嗡嗡作響,這會子他的肺都要快被劉宇浩氣炸了,可偏偏為了自己的紳士形象又不能發火,只能古怪的脹著老臉咬牙切齒。

憋屈啊!賭王先生憋屈得想擂鼓鳴冤了。

規矩是他自己先壞的,你能做初一,人家劉宇浩就不能做十五嗎?皮休爾哪有臉說不行呢?

劉宇浩呵呵一笑,把頭扭過來,問荷官道:“先生,不知道等會我能不能梭哈呢?”

“梭哈?呃。。。。。。”

荷官一愣,梭哈是福爾豪斯的規則啊,怎麼,這個劉先生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懂賭嗎?可為什麼他又能連贏好幾局呢?

“劉先生,今天是無底限賭局,下多少賭注您是可以自己決定的。”

“好的,謝謝您!”劉宇浩笑著點點頭,雙手一攤,說道:“皮休爾先生,我沒有問題了,你繼續。”

繼續?老子的好心情全沒了你還笑。

皮休爾恨不得上去把劉宇浩的臉使勁捏一捏,看那張臉究竟是什麼東西做的,怎麼能厚成這個樣子。

但劉宇浩為什麼要問那個問題呢?

皮休爾的心像打鼓一樣砰砰的亂跳了起來,劉宇浩已經連贏好幾局了,現在說皮休爾一點也不怕那就是扯淡了。

玩一這個愣頭青這一把非要把全部的賭注都押上去,而又很狗屎的贏了呢?

皮休爾越想越怕,到後來蒼白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不合時宜的紅暈,這是一種非常典型的怒急攻心的表現。

“皮休爾先生,皮休爾先生?。。。。。。”荷官輕輕敲打著賭檯,關切的問道。

“呃?”皮休爾總算回過神來,愕然的看著荷官。

要知道,荷官在賭場是打斷客人是非常犯忌諱的一件事,誰他娘地給他這個膽子?

荷官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說道:“皮休爾先生,您搖骰盅的時候能把蓋子蓋上嗎?”

皮休爾:“。。。。。。”

好吧,能把一個賭王逼到這個份上的,劉宇浩就算不是後無來者,但也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俺兄弟是曠古奇俠啊!

毛周很崇拜的嚥了一口唾沫,表情肅穆的挺直了腰桿子。

皮休爾懊喪的把骰盅的蓋子蓋好,然後紅著臉搖了幾下放在賭桌上。

用國人的經典表述來講,皮休爾這回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嗯,是買一塊遮羞布戴著呢,還是此次回家以後就再也別出門的好?皮休爾甚至現在已經在偷偷的考慮這些問題了。

“皮休爾先生,我可以開始了嗎?”

劉宇浩淡淡的笑著,看來一個人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顆平常心,否則是很容易受到干擾的,連皮休爾這樣的賭王都在自己胡搞瞎搞的計謀下方寸大亂了。

皮休爾慘然一笑,做了個手勢,並沒有說話。

但是,皮休爾心裡非常清楚,劉宇浩的笑容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道理能讓這個年輕人在面對一場驚天大賭的時候還能笑得那麼自然淡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