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扭頭望去,兩旁微風拂柳,背後的山道依然是靜悄悄的,哪裡有什麼人,可他就是覺得背後有個什麼東西在不停的追著自己走,猛地再次轉身,還是空空蕩蕩,只不過眼內的餘光發現了個一閃而逝的身影,忍不住提劍出聲喝問道:“何方高人在此?”

“何方高人在此?”

鍾道臨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飄乎乎的聲音,嚇得他猛然一哆嗦,大怒道:“我問你是誰?”

說罷再次轉身,卻仍然未能見到背後之人的模樣,只是知道此人用極快的身形瞬間轉移來逃避和他正面相對。

“我問你是誰?”

那個飄乎乎的陰冷聲音仍自學著鍾道臨的語氣搭話,讓他沒來由的全身升起了一股涼颼颼的陰冷感覺,換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道:“小子鍾道臨,前輩可否現身一見!”

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神秘客半天沒發出聲音,稍許才輕輕道:“我不想見你,也不願意你見到我,咱們這樣豈不是很好?”

鍾道臨怕鐵戰揹著玄機子遇到強敵,不想在此多耽誤工夫,沉聲道:“既然前輩不想見面,小子還有要事在身,不陪了!”

說罷疾速的變幻身形,流星趕月般朝山下射去,想要趕快擺脫這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神秘人。

儘管鍾道臨已經竭盡全力奔跑,那人還是像吊靴鬼般的輕鬆跟在他的身後,陰沉沉的自言自語道:“你小子救了那婆娘的幾個女娃娃,我就要救你一命才是,可是你暫時又沒有性命之憂,這可讓我為難了!”

正在奔跑中的鐘道臨聽到此人的聲音又是駭異,又是啼笑皆非,想不到這人在如此高速移動的情況下還能開口說話,而且將聲音準確的傳到自己耳內又毫不急促,不由得暗暗心驚,也不搭話,繼續朝山下猛躥。

驀的,天空上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決不是妖鳥發出的那種聲音,鍾道臨忽然感到背後刺來一道寒烈的勁氣,猛朝自己的後心射來。

鍾道臨想不到背後的神秘人突然對自己出手,駭然運起全身的功力朝前猛躥,可那股強烈的寒氣仍然緊追不放,仍舊怒湧而至。

這道寒氣似乎專門跟他作對,鍾道臨跑得快寒氣逼來的也快,他慢寒氣也跟著慢,可就是不離開他的後心大穴,鍾道臨卻不敢停下來試試是否這道寒氣也會跟著自己停下,那簡直就是拿命開玩笑,只能透支身體中的真氣拼命前奔。

鍾道臨心中暴怒,如此激發全身潛能飛縱,就算是能夠再跑上一段時間也會燈枯油竭吐血而亡,立馬口中大吼一聲,雙腿猛地一蹬地朝天空翻去,手中劍疾往身後刺去。

“噗!”的一聲撕裂絲綢的響聲傳來,短木劍不知道刺上了一個什麼東西,鍾道臨眼前猛地一黑,等他見到短木劍刺中的居然是一個罩頭而來的灰色布袍的時候,想要重新變招卻來不及了。

“嘭嘭”

神秘人在短木劍刺中布袍的同時接連拍出幾掌,瞬間用真氣封閉了鍾道臨的全身經脈,幾聲悶哼傳來,鍾道臨全身無力的朝後軟倒,在倒地的霎那終於看清偷襲自己的是個麻桿般瘦弱的白麵老者,連嘴唇都是毫無血色,只是一對眼睛精芒閃閃,凌厲逼人,烏黑的長髮無風自舞,正飄飄乎乎的站在他身旁,彷彿一尊詭異的幽靈。

瘦老者看到軟倒的鐘道臨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低頭自言自語道:“既然你救了那婆娘的女娃娃,我就該救你一命,可你小子經脈內的氣息有些邪門,尋常人不見得是你的對手,這該怎麼辦呢?”

鍾道臨功力被制,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暗暗叫罵,這鬼魂一般的鳥人是不是有毛病,就在他心內正在問候神秘人十八代祖宗的時候,那人似乎下定了決心,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藍色鼻菸壺,取下蓋子朝鐘道臨一點,輕喝道:“收!”

隨著神秘人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