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堆砌的大臺上,六人身體都是離檯面三尺虛空飄浮,不住的盤旋打轉,那裡本該是太虛大殿所在的位置,如今卻不知道為何只剩下了一個巨大的石臺,六把顏色各異的寶劍圍著上空盤旋飛斬,拖著長長的火焰劍芒,橙黃綠青藍紫六色劍芒組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氣罩,將大石臺完全的籠罩其中。

大臺上的人除了“太虛凌霄閣”第七子廣塵子外,廣凌,廣靜,廣虛,廣悟,廣渡其餘五子都是臉色慘白,氣血兩虧,身上的道袍都已經破損處處,掛著血痕,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幾人身旁還或躺或臥著幾十個傷勢嚴重的正道高手,都是渾身染血,鍾道臨和玄機子先前路上見到的那個“狂癲神丐”葉不通赫然在內,看樣子連路都走不動了,嘴中罵罵咧咧的直哼哼,手中紫銅食缽中分而裂,身旁躺著一個火紅色的大蠍子屍體。

太虛凌霄閣六子坐鎮的氣罩結界外,一隊大約五十個道士手舞青鋒組成了一個小型七星劍陣,每七人站一個方位,幾十人分踏七星牢牢護衛著氣罩,看地上歪七八扭躺倒的那些道士屍體,明顯的由於人手不足,七星劍陣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威力,只能退居後方作戒備之用,與其說是殺敵,不如說是撐個場面更加合適。

山峰外的虛空之上,一位身穿白衣的老婆婆手持黑色軟鞭,正不住的凌空飛退著,一邊退一邊把手中軟鞭舞成了一條彷彿燃燒著的火龍,堪堪抵擋著對面一個胖喇嘛的一對大銅鑼,飛舞著的銅鑼時不時撞擊在一起發出聲聲震耳欲聾的爆響,無數綠光形成的氣浪如潮般湧向那白衣的老婆婆,封閉了左右的上下空間,使得軟鞭上的火焰越來越小,明顯的力有不支。

“哇哈哈哈,勃尼老婆子,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給佛爺磕三個響頭饒你不死,否則今天就讓你魂飛魄散!”

那喇嘛打扮的胖子看到白衣老婆婆氣力越發低微,得意的獰笑不止,雙手不住虛點,凌空飛舞的銅鑼更是上斬下撩,綠芒大勝,他這麼說倒不是因為十拿九穩的就能收拾掉對手,主要意在干擾勃尼仙子的心志,否則勃尼臨死的反擊也會讓他付出極大的代價。

勃尼連戰三天,真氣早已到了燈枯油竭的邊緣,時下只是苦苦的支撐著,只求自保不求傷敵,祈求延長被擊倒的時間,對面胖喇嘛正是看出了此點,早已拿定主意,就算不能耗盡勃尼的真氣,只要能激的她耗費靈力反擊,就算自己受傷也要趁機一舉將其斃殺。

胖喇嘛本名羅古羅思監藏,前生乃當朝帝師,吐蕃薩斯迦人,為薩斯迦教派法主“大寶法王”,謁見忽必烈於六盤山被其留在身邊,後來忽必烈召集僧道教辯論《老子化胡經》真偽,他駁倒道教一方被封為國師,賜玉印,領總制院,管轄全國釋教和吐蕃僧俗政務,統領天下釋教,可此人三十九歲那年修煉密宗“阿陀羅耶”秘法導致肉身成鋼,元嬰離體後無法回身,只得寄身在布達拉宮一個掃地的喇嘛身上,從此導致性情大變,以一人之力殺絕大昭寺內三百僧眾而被漢人修行之人稱為“西域魔僧”,手中一對銅鑼名為“轟雷子”,本是大昭寺鎮寺法器,後被他奪走,用生人魂魄煉器後更是威力絕倫。

勃尼耳中聽得西域魔僧的狂笑,氣的臉色鐵青,忍不住怒喝一聲提鞭飛身而上,“啪啪啪”抽出三條黑色火蛇朝對面衝去,厲斥道:“本座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個禿驢陪葬!”

說罷臉上浮起一層紅光,手中鞭突然漲大成數倍,變成一條粗若兒臂的鞭柱,毒龍出洞般一鞭緊似一鞭的朝西域魔僧頭頂抽去,強烈的勁氣透鞭而出,變成了一道道黑色的火蛇,不住的散空激射,“轟隆隆”的爆響傳來,一旁陡峭的山岩都被躥出的火蛇轟成了石粉,飛巖四濺。

西域魔僧不怒反喜,飛身斜竄高空,雙臂一攬收回了來回穿梭的兩面銅鑼,猛的朝內合攏,“咚!”的一聲巨響,忽然身形從半空中消失,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