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周少如果覺得周副局長敢接手這個案子,我求之不得。”

如果是以往,周國威抬出他在市局當副局長的二叔,徐彪自然不敢得罪。

但現在,那位都親自打電話了,可見她對這件事的重視,他還真不信,誰敢忤逆那位姑奶奶的意思。

見徐彪軟硬不吃,一副穩若泰山的樣子,周國威有些驚疑不定,這可不是徐彪這老狐狸一慣的左右逢迎作風。

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大丈夫能去能伸,華海的這潭水太深,別一不小心把自己淹死了。

立刻放低了姿態,語氣溫和的說:“徐老哥,我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小弟一向衝動,若有得罪的地方,你可一定要見諒啊。”

徐彪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心裡卻舒坦的不要不要的,麻痺的狐假虎威的感覺可真好。

這周國威仗著周家的勢力,一向囂張跋扈,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裡過。

找自己辦事都跟使喚下人似的,連特麼的紅包都沒有給一個,老子欠你的啊。

本有意要吊吊他的胃口,但一想到以後還免不了和這個小心眼的大少打交道,還是別得罪他為好。

畢竟自己和那位姑奶奶還攀不上關係,周國威要是記恨上自己,也夠自己喝一壺的。

當下也不再賣關子,神秘兮兮的伸手指了指上面:“周少,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也不能瞞著你,這事,那位姑奶奶親自打電話來交代放人,你說我敢不聽嗎?”

周國威臉色劇變,和官場人說話是累,這些傢伙說話都是含糊其辭,但他早已經習慣。

從他用手指指上面,說那位姑奶奶時,他就知道是指誰了。

這怎麼可能?那位是什麼身份,可以說她就是未來的公主,還是唯一的公主。

她可是非常注意影響,從來不參與這樣的事情的。

是誰,能特麼的請的動這尊大菩薩張嘴?還是紆尊降貴的親自給一個小分局局長打電話。

周國威不是沒懷疑徐彪是在騙他,但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這樣的事情一查就能夠查到,徐彪絕對沒有膽子扯那位大菩薩的虎皮。

周國威身為周家大少,對政局自然不是毫無瞭解。

周家在華海再牛叉,但和註定要踏上權力巔峰的那位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華家雖然不是戰國七雄和燕京八大家之一,但卻是獲得大部分勢力支援的人。

他背後站著的可不是一兩家勢力,而是整整一個派系,是現任一號首長的接班人。

華國政權的交迭,一向是風水輪流轉,利益互換下的結果。

可現任一號首長卻強勢的打破了這個慣例,以鐵血強硬的手腕斬貪官、殺汙吏、查貪腐,把鴿派打擊的體無完膚。

鷹派也將首次在華國上演一幕逆襲,連續兩屆入主中樞。

鴿派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私下裡有無數的小動作,但卻不得不預設這個結局。

隨著沈家黯然退出八大家,華家這個官場新貴,將逐漸取代沈家的地位,並強勢成為八大家之首。

在這個時候,華海這些牆頭草家族,哪裡敢跟那位政治新星叫板?

四十五歲的華海市委書記,在華國曆史上尚屬首例,他的潛力有多大不問可知,而隨著他的崛起,華家成為華國第一家族只是早晚的問題。

周國威失魂落魄的走出分局,他現在考慮的不是如何掙那十億了,而是在考慮如何才能修補和那位姑奶奶的關係。

畢竟,這次三木翔太被關押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不管那位在乎不在乎,他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分局大門口,留著一頭披肩長髮,穿著皮衣皮褲,繫著亮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