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的幫主,是爺的至交好友。爺有幾盆上品的綠菊,每年在這個時候,都是綠菊開的最好的時候,爺總會邀宋大當家過來賞菊喝酒。”晚照說道,“只是尋常的家宴而已,之前因爺一直沒娶妻,所以宋大當家也一直沒帶女眷過來,今年許是爺想讓夫人招待一下宋大當家的夫人和姑娘。”

貓兒聽了便大致有數了,她問晚照道:“那我是不是要寫帖子給宋夫人,讓她也過來賞菊花?”聶瑄那幾盆視若珍寶的菊花她也見過,她承認長的是挺好看的,可是兩個大男人對著幾盆菊花,一邊欣賞一邊喝酒,那情景她想想就汗了一把,這兩人還真有閒情逸致。

“宋大當家的原配夫人早逝,現在的夫人是填房,孃家姓吳,今年也才十八九歲,性子和善溫克,家裡也是書香門第出生,出嫁前是蘇州城數一數二的大才女,定能跟夫人說得到一塊兒。”晚照笑著說道。

貓兒聽了,便讓晚照磨墨,自己從一旁的便箋匣裡翻出一張花箋笑道:“看來這位宋夫人是位雅人兒。”

“是啊,聽說宋夫人六歲就能背《詩經》,十歲的時候,就以一首白燕詩聞名蘇州,未出閣的時候,時常有人上門來求詩詞。”晚照說道。

貓兒一聽,便頭皮發麻,“這宋夫人是不是那種看看花喝喝酒就能吟出詩詞的人?她會不會提議在宴席上搞些做對子、吟詩詞的遊戲?”這方面她可一竅不通啊!要是對不上對子,就丟死人了。

晚照搖頭嘆息道:“不會,宋夫人雖然才名遠揚,但自從嫁給宋大當家之後,便再也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了,別說是吟詩作對了,聽說連詩書都不碰了。”

“為什麼?”貓兒好奇的問道。

“唔,宋大當家雖說本身文才極好,但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宋家的幾個姑娘也不過只是略識幾個字而已。”晚照含蓄的說道。

貓兒聽了不由暗暗惋惜,提筆在花箋上寫了請帖,請宋夫人過來賞花,又同晚照商量了半日,把請客當日的選單定好。

“晚照,你與玉板何時成親?”等事情商量的差不多的時候,貓兒問起了自己疑惑很久的事情,不是說一回蘇州就成親嗎?怎麼現在還沒有商量婚期呢?

“我們的婚事不急,等夫人身體好一些了,再隨便給我們選個日子好了。”晚照紅著臉,小聲的說道。

貓兒愣了愣,想起自己現在是晚照的主母了,他們的婚事當然是她做主,聶瑄不會再插手了,她忍不住輕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哎呀,是我糊塗了。”她還傻傻等他們自己定婚期的,自己喝喜酒呢!卻忘了古代的下人根本沒有婚嫁自由,她不開口讓兩人成親,兩人當然不會成親。

晚照忙說道:“夫人身子不好,我和玉板也不敢拿這等小事來麻煩夫人。”

貓兒道:“胡說,這是你們的終生大事,怎麼會是小事呢?唔,先去請個算命先生過來,給你們算個成親的好日子,等請客的事情結束之後,我讓老鳳祥的夥計上門一趟,給你打點首飾,算是我給你的添妝。”

雖說她已經結婚了,可她對古代婚禮還真不瞭解,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找幾個老成的嬤嬤來辦晚照這次婚事。晚照和玉板都是聶瑄的心腹手下,她可不想把他們的婚事給搞砸了。

晚照聽了貓兒的話,跪下給貓兒磕頭道謝,“多謝夫人恩典。”

一旁服侍的丫鬟婆子聽了貓兒的話,皆笑著上前,恭喜打趣晚照,晚照紅著臉任眾人打趣。直到貓兒看不過去,笑著讓她們下去做事之後,晚照才鬆了一口氣。

晚上聶瑄回房的時候,貓兒同聶瑄說起晚照、玉板的事情,對聶瑄說道:“你也不提醒我,害的我白白耽誤了他們兩個。”

聶瑄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前些日子你身體不好,我也不想你費心思弄這些事情,再說他們兩人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