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在房裡看書畫畫、做些針線,日子過得倒也悠閒。

主僕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門口的丫鬟進來道:“二夫人,三姑娘、四姑娘來了。”

貓兒聽了站了起來道:“快請她們進來。”貓兒示意晚照把佛經收起來,隨手取了一個荷包放在手邊。

“二嬸嬸在做繡活呢?”晚照挑起簾子,迎了兩人進來,雲娘見她在繡花,不由開口道:“二嬸的繡活當真出色,難怪老祖宗讓我們跟著你多學學繡技呢!”

貓兒笑著說道:“我也不過只是比你們多學了幾年,哪裡當得了你們的先生?”說著起身迎著讓兩人坐下,丫鬟們奉上了茶水點心。

松娘坐在一旁看著貓兒隨手取來的荷包,米色的緞面上繡著一副墨梅圖,那朵朵梅花或含苞欲放,或綻瓣盛開,或殘英點點,與那彎弓秋月,挺勁有力乾枝相映照,不由讓人眼睛一亮。她忍不住舉起那荷包細細賞玩,“喲,好精緻的活計啊!這要費多大的功夫啊!”

貓兒見松娘拿了那隻荷包,臉不由自主的一紅,伸手便要奪。卻被雲娘一手接過荷包,捧在手裡嘖嘖稱奇的說道:“這麼費功夫的荷包,定是二嬸繡了給二叔端午戴的啊!”

兩人見貓兒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忍不住掩嘴笑吃吃道:“難怪前些日子老祖宗說,她終於不用讓人準備二叔的端午荷包了,原來早知道二嬸給二叔做了啊!”

“這荷包這麼費功夫,想來二嬸到了我們家,就給二叔繡了啊!”說著兩人便笑做了一團。貓兒輩分上是她們的二嬸,可年紀只比兩人大了兩三歲而已,便是蘇氏也年長她十歲,加上貓兒平時又沒什麼長輩架子,三人不過相處了一個多月就熟悉了,玩鬧起來也不把她當長輩。

貓兒聽了伸手就去呵她們癢癢,“壞丫頭盡胡說,看我今天不教訓你們!”

三人嘻嘻哈哈的笑鬧做一團,半天松娘才推著貓兒問道:“二嬸,我聽大嫂說,你三歲就開始學刺繡了是嗎?”

貓兒點點頭說道:“是啊!”

兩人驚歎的說道:“真早啊!我們都是八九歲才開始學的呢!”

“是嗎?許是各地不同吧?”貓兒暗自思忖道,好像老槐村的孩子都學的挺早的。就是前世,她也是很早就學蘇繡了。外婆的孃家就在鎮湖,小時候她就一直跟外婆去鎮湖玩。鎮湖的蘇繡就是一項產業,幾乎家家戶戶都靠繡花為生,外婆的繡活就非常出色,那些跟她同齡的玩伴,五六歲就開始學蘇繡的多得是。

她當年因為年少無知,被外婆用漂亮的小荷包誘拐了,一口答應外婆學蘇繡。等學了以後,才知道想要繡出這麼漂亮的繡活有多難!她外婆五歲學繡花,到了五十三歲,才得了一箇中級工藝美術師的稱號,可見蘇繡有多難。

她當時不過認真學了幾個月,就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上了初中之後,藉口學業繁重就乾脆放棄了。直到上了美院,學了國畫之後,對蘇繡再次起了興致,才又開始重新學了起來。但真正說到鑽研,還是到了古代,迫於生活的壓力才開始的。可見壓力才是最好的老師啊!

思及此,她笑容微微凝滯,她今天怎麼老回憶過去呢?看來自己真的老了!她有些感慨的想著,只有年紀大的人,才會老是回憶過去啊!她理了理散亂的鬢髮問道:“對了,你們過來找我有事?”

松娘道:“馬上快端午了,正好大姐要回家躲午,我同四妹商量一下,想趁這個機會,大家置辦一桌酒宴好好玩玩,二嬸你也去吧。”

貓兒一聽便含笑說道:“好,只是我不會吟詩作賦。”她知道那些大家閨秀聚在一起,都好吟詩作賦,她可沒那個本事。

雲娘含笑說道:“我們都說好了,二嬸不會吟詩作賦,就為我們抄譽做好的詩詞。”

貓兒聽了掩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