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餓。

兩人到時末雪空正斯文的吃著,手裡的烤飛禽色香味俱全,而習寒弋乾脆就拿著黑乎乎辨不出是何物的東西仔細的扒皮,待那一層又一層的皮去盡,也就只剩下幾根骨頭了。

“來了。”鳳傾泠轉頭看那他們,不由面頰一紅,難為情的把插在木枝上的飛禽往火堆裡推了推,口中道:“我平時不吃這些,石屋裡有些乾糧,我去拿。”

“不必了。”

兩人異口同聲語氣堅決,習寒弋和末雪空不禁看了看鳳傾泠手裡的飛禽,那眼神好似有疑問,這東西能吃嗎?

慕奈蘭接過鳳傾泠手裡的東西,坐在她身邊衝她笑,道:“本少喜歡吃熟一點的。”說罷在幾人的注視下咬了一口,細細咀嚼,不忘大讚,“嗯,很不錯,墨狐狸,這根給你。”

扶挽音接過來,將那黑乎乎的東西湊到自己鼻尖下嗅了嗅,隨即露出欣喜的神色,淺淺一笑跟鳳傾泠道了謝,便與慕奈蘭一般吃了起來。

末雪空和習寒弋看了看他們,不約而同覺得嘴裡毛毛的,於是末雪空把剩下乾淨的一半撕下來遞給習寒弋。

縱為敵人,也該拿出君子之風。

習寒弋愣了一下便伸手接過來,觸碰到他的手時猛的一縮,這人膚白如雪,身體的溫度竟也跟冰塊似的,若非起身冷漠的氣質令人不敢靠近,恐怕會將他當做將死之人。

慕奈蘭與扶挽音吃的不快不慢,似乎很享受這頓美食,鳳傾泠一瞬不瞬看著他們兩,心想或許難看的醜的會更好吃,於是拿起火堆裡另外一枝飛禽作勢欲咬,冷不防就被輕喝了兩聲。

“不要吃。”

“不要吃。”

她表情僵硬神色有些尷尬,最後還是沒咬下去,只以眼神左右一看,表示不解。

“本少餓了一整夜,你,你手裡這個,要讓給本少。”慕奈蘭指著鳳傾泠手裡那個,頗有些無賴樣,但又有些旁人一時間很難看透的窘迫。

“你吃的了這麼多嗎?”鳳傾泠瞅了瞅他手裡那麼大的飛禽,擔心他撐壞,扶挽音看破她的猶豫,委婉道:“在下也餓了整夜,鳳姑娘不如食些屋裡的乾糧吧。”

說罷他伸手拿過鳳傾泠手裡的飛禽,欲撕時發現已經被烤老了很難撕,當下暗暗用了內力才漸漸撕開,他留了小的給自己,大的給慕奈蘭遞過去,微笑關心道:“十一少比在下餓,多吃些也是應該的。”

“謝謝。”慕奈蘭一把搶過來,瞪了他一眼加重語氣表示‘誠懇’。

提到餓了一整夜,鳳傾泠立馬想起昨夜這兩人房裡傳出的動響,不禁有些想笑,早該料到的,那間房裡只有一張床,她明知故問道:“昨夜你們在幹嘛?”

此話一出,末雪空與習寒弋都放下了飛禽,三個人六隻眼睛迷茫而炙熱的盯著同床共枕的好哥們倆。

皮那樣厚的兩人沒來由的紅了臉,頓時感到渾身燥熱,慕奈蘭極快瞪了眼扶挽音,搶先道:“房裡有隻極為強悍的蟑螂,本少對付了一夜。”

末雪空皺眉,習寒弋不滿,鳳傾泠忍笑。

蟑螂?說在下是蟑螂?沒關係,扶挽音嚥下口裡的食物,罕有的冷笑了聲,聲音也冷颼颼的,“豈止?還有一隻頑強的老鼠,在下為將其制服辛勞了一夜。”

末雪空和習寒弋聽罷又拾起食物接著吃,鳳傾泠卻忍笑忍的十分辛苦,胸口隱隱起伏,雙肩顫抖的厲害,不難看出她隨時都會笑出聲,慕奈蘭見狀臉都氣綠了,沒好氣翻了扶挽音一白眼,扶挽音怎會服氣?當下挑了挑眉回敬。

水足飯飽後,方才尚算愉快的氣氛漸消,慕奈蘭吃了不少,撐著不要緊,最要命的是發覺有點兒噁心,他扶著石欄,若無其事的站著,同在他身旁的扶挽音也感到不舒服,似乎有點想要嘔吐的衝動,兩人徐徐對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