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眯眯地盯著那個只剩面容還未曾露出來的完美身影,白翼楦心潮澎湃地猛嚥了幾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自言自語道,“肯……肯定是個大美人兒……”

“快……快進來……快……”跟只打了雞血的種豬一般,白翼楦無限期待卻又萬分懊惱地死盯著那個遲遲不肯露臉的魔鬼身材,差點兒興奮激動到吐出幾口血來。

過了大約五分之一柱香的時間(一分鐘),簾外的人兒似乎終於做足了準備,這才低下頭來,悠悠地繞過捲起的門簾,盈盈地踏進了房門。

“把……把頭抬起來啊……真是急死本少爺了……”白翼楦見女子輕移蓮步地往前走了兩步,卻始終低著個頭,因此而垂下來的髮絲又好巧不巧地遮住了她的大半張側臉,讓他完全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能憑著眼前的姣好身段兒在腦袋裡各種猥瑣地yy,心裡有如一萬隻爪子在瘋狂地抓撓著,那叫一個癢癢。

遂再也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猴急地低頭檢視,想要一窺美人的真容。

不曾想,女子卻先他一步抬起頭來,頓時,整張臉赤·裸·裸地暴露出來,近在咫尺地與白翼楦正面相對。

“你……”入眼的景象讓白翼楦呆呆地愣了片刻,他像是被什麼魔咒附了身一樣忘了反應,只是傻傻地瞪著女子。

“啊……”也就是那麼幾秒鐘的遲疑,白翼楦最終還是忍受不住,好似觸電一般,慌亂地將女子推開,彷彿被什麼恐怖的東西嚇到魂飛魄散,又吼又叫又跑又跳地逃到椅子後面,鬼哭狼嚎道,“娘啊……鬼啊……”

“混小子,你又抽什麼瘋,,”洠Ш悶�氐閃艘謊鬯踉諞巫雍竺娉瑳'骨氣的某灘爛泥,白繼祖不悅地皺了皺眉,繼而緩緩地轉移目光,十分客氣地說道,“犬子失禮了……呃……”

視線終於投在了女子的臉上,將她的樣子看了個清清楚楚,就連身經百戰的白繼祖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洠�低甑幕熬駝餉垂T諏撕砈�鎩�

好吧,他承認,這個姑娘裝扮得實在是太嚇人了,也難怪會把白翼楦嚇得屁滾尿流。因為,就算他心裡早就有了底,知道來人不會是個看的過眼的,卻也萬萬洠�氳劍�峋�こ燒飧蹦Q���

忽略女子**的身段兒不計,她那張臉簡直醜到慘不忍睹。

只見兩根豬尾巴似的粗眉毛一字線地長在額頭上,徹底遮住了鼻樑骨頂端不說,那長長的眉毛居然還會時而不時地隨著微風擺啊擺的;整張臉黑不溜秋的跟萬年鍋底一樣,即便看不清五官,卻依然能詭異地看到鼻子上那豌豆大小的一排麻子;重重的黑眼圈兒完完全全擋住了本該明亮的一雙眸子,顯得眼睛又腫又小;右臉正中間趴著一塊銅錢大小顏色更黑的胎記,其上還長著兩根半寸來長的汗毛;嘴唇四周塗了一圈厚厚的胭脂,彷彿一個吃了人的怪物正張著血盆大口呼呼喘著粗氣;更加嚇人的是,她居然還咧嘴衝眾人傻笑著,露出一口簡直連豬牙的一萬分之一都比不上的黑黃相間的大齙牙。

“萄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嗯,”擠眉弄眼地衝跟在女子身後,同樣也是做了打扮,卻正常太多的萄兒使了使眼色,白繼祖抽了抽嘴角,無聲地用眼神質問道,“先前囑咐過你,只說醜化一下,但也洠�黨蟪燒庋�。��閽趺錘愕模�胂潘覽戲虯。����

“呵呵,這是姑娘自己弄的,又不是奴婢……”接收到白繼祖傳遞過來的意思,萄兒委屈地戳戳手指,撲閃撲閃著睫毛,同樣以眼神可憐兮兮地回應道,“老爺,真的是姑娘自己要畫的,她後來還把奴婢趕出去了……半個時辰後才讓奴婢進來,當時奴婢也差點被嚇死了好不好……”

可不是嘛,要早知道這個姑娘有化神奇為腐朽的本事,她才不會笨到班門弄斧地在她面前炫耀著自己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