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真是太沒有味道了,沒人和她玩的時候,她恐怕就是把她對生活的一切向往都寄託在這些景點上的。

連續轉了兩天,洪濤終於沒耐心再和她滿山的亂轉了,就算號稱自己也是山民的譚晶也失去了興趣。青山再好也不能天天看,綠水再清也得渴才會需要,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不光是因為村長們已經談出了一個讓洪濤滿意的結果,更主要的是洪濤帶來的那些補給都吃光了,再待下去,就得每頓喝紅苕粥、啃老鹹菜了。

回楊樹溝的時候,隊伍裡多了一個“城裡人”,黑雨在譚晶的打扮下,除了那一雙小手還是很粗糙之外,已經是個標準的城裡人了。她對於跟著洪濤離開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老家一點兒意見都沒有,而且她不是沒聽懂洪濤意思,可是她的表現只是跑到大隊部,然後給臨時借住在這裡的哥哥褥子底下塞了一包糖塊,就心安理得的扶著洪濤的滑竿走了,連回頭都沒回。

錢家康父母的墓地就在楊樹溝村的後山上,村子裡的墓地基本都在這裡,只不過是有些位置好點,有些位置偏點。他們就屬於那個位置偏的,孤零零的兩個墳頭,如果沒有村裡人的指點,洪濤都看不見,都已經被雜草和灌木掩蓋住了,甚至中間還長出一棵小樹來。

現在洪濤就是這片山區的大救星,所以洪大善人的話基本等同於聖旨,什麼鄉里縣裡的領導,根本不管用,村民們一輩子能見到的最大領導,基本也就是村長了,有些村子的村長都死了好多年了,但是他還依舊活在鄉里的花名冊上。

對於錢家康的喪事應該如何辦,洪濤不參與,他只管出錢,而且他還不參加,唯一提供的就是那本基督山伯爵的英文版書,這個玩意上面有錢家康親筆畫的小黑點和小橫道,洪濤準備把它做為錢家康的遺物,代替他的肉身葬在墓中。

不過這個墓地短時間內還無法建成,採石需要時間、刻碑也需要時間,另外喪事這玩意也不是說什麼時候辦就能什麼時候辦的,必須得找德高望重的老人來選日子。反正洪濤是等不及了,既然事情都談好了,那洪濤就選擇相信村裡人。

如果違約的話,對他們一丁點好處都沒有,修路的錢洪濤不會一次性投入,他要根據留守在這裡的柳工的意見來分批分撥的投入,只要有違約的情況出現,那對不起,錢我不投了。至於前面投入的,我還不要了,不是自己的錢,就是這麼任性!花著一點兒負擔都沒有。

三月底,洪濤一行人坐上滑竿,顫悠顫悠的回到了縣城,現在他們這幾個人不光在山區裡出了名,就算在縣城裡也是名人。修路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傳出去,這件事兒也驚動了縣裡的領導,好幾百萬啊,就這麼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這是失職!於是楊樹溝的村民們破天荒的在村子裡見到了縣裡、鄉里來的大領導幹部!

可惜的是,洪濤他們根本就不在村子裡,有了滑竿這個代步工具,洪濤他們早就跑到十幾裡之外的那個大水庫邊上玩去了,這條路的最終終點就在水庫邊的那個大嶺灣村,做為投資人,先去村裡享受一下地主老財的待遇,一點兒都不過分。

等鄉幹部領著縣裡的幹部追到大嶺灣村時,洪濤早就接到了村民帶來的訊息,半天之前就走了,又去另一個據說是建在瀑布邊上的村子裡度假去了。反正洪濤是坐著滑竿讓人抬著走的,走到哪兒都有山珍野味兒吃,那些鄉縣的幹部是靠兩條腿爬的,如果他們能追上自己,那自己就把錢交給他們!

現在洪濤明白當年剛解放的時候,為什麼十萬大山裡的土匪那麼難剿滅了。像這種連綿不斷的大型山脈,扔進去千八百的軍隊根本就沒用,別說土匪了,村子你都找不見,有時候幾十戶人家就在你的山背後,但你就是看不見。你要是弄來幾萬十幾萬的軍隊,對不起,還是進不來,除非你的軍隊全不吃糧食,否則光是這個後勤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