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你若不願意,我便不會再把你拉進這些事情中。”

我急忙問:“那,司清,他會不會死?”

他側過臉看了看周圍,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你看,我不讓你插手你也忍不住啊。那麼,我承諾,在你病好之前我不會跟你再談這些事情。”

說完他從床頭櫃上拖過了我的藥碗,又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了一顆藥丸放在藥碗裡用水化開:“來,試試這祛風寒的藥。”

看著那碗褐色的湯藥,我有點反胃,轉身往被子裡一鑽:“不喝,我這幾天喝藥都快喝吐了,讓我病死好了。”

他伸手搖搖我:“乖,起來,鼻子不通氣多難受啊。”

“我願意,別管我。”既然決定要翻案,我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他是妖精,只要我稍不注意,就會被他迷住。

“聽話,我在藥裡放了些蜂蜜,不苦。”

被他這麼一纏,我覺得我的骨頭更疼了,於是我沒好氣地說道:“不苦也不喝,不想喝。”

“過幾天就是幽情節了,晚上會有燈會。你喝了藥,我帶你到最美的地方去看燈會好不好?”

他怎麼這麼囉嗦?看來我不喝藥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於是我鑽出被子接過他手裡的藥一飲而盡。他微笑地看著我喝完了藥,又體貼地拿毛巾替我擦了擦嘴:“這樣就對了,生病了不吃藥怎麼能行呢?”

我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在夢裡,絳月也變成了一個會嘮嘮叨叨的普通人了。好了,今天就玩到這吧。於是我舉起了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有些吃驚,趕緊按住了我的手:“書兒,你幹什麼?”

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怎麼夢還沒醒呢?”他從來沒主動找過我,今天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裡?除了是夢,還有什麼解釋。可是為什麼我都扇了自己一巴掌,還是沒醒呢?

他的笑容有些勉強起來:“夢?因為這個夢很真,真得就像我本人真的在你面前一樣。”

“這真的是夢,太好了。”我放鬆地喘了一口氣,舒舒服服地靠在了床柱上,然後貪婪地看著那張平時我連看都不能正常看的臉。管它是不是夢,就權當它是夢好了。

可能是被我盯得太狠了,他轉了一下扇子,笑著問:“怎麼了,沒見過我嗎,看得這麼仔細?”

我點點頭:“沒見過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平常看到的你,總是在算計著什麼,一臉奸詐像。現在的你,完全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你為什麼要到我的夢裡來?”

他伸手幫我掖了掖被子:“你好久不來看我,我有點寂寞了,所以聽見你生病就趁機來看看你。百里飛墨呢,他沒來看你嗎?”

想起飛墨,頭有點暈,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把自己的事情弄得一團糟,以前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離開他我不會難過。可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我以前的瀟灑都跑光了。”

他伸出扇子挑起了我的下巴,妖嬈地一笑:“那是因為你有了一些慾望,人一旦嚐到了自己想要味道,就會不顧一切地去追求這種味道。”

“是嗎?”我盯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睛,爬到了他的面前,順便避開了他的扇子,“你覺得寂寞,所以來找我。我能不能理解成你也有了什麼慾望,和我有關的慾望。”

“我?也許吧。”他笑意盈盈,慢慢悠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現在我對你的慾望能容忍你留在我身邊,與我朝夕相對,你會怎麼樣?我知道你對我也有慾望,不如,咱們兩人各取所需。”說著他優雅地張開了雙臂,“你想要什麼,我讓你拿。”

這是夢,怕什麼。

於是我順著自己的心意,摟住了他的腰,將頭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他的聲